“果殼機動所的工程師。這個身份做我的男朋友。雖然不能讓家裡人透過。但至少也不是太難聽。”鄒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許樂笑了笑。說道:“這種障眼法。只怕瞞不了你家裡人。”
“所以我今天不回特區。去你家裡。”鄒鬱說完這句話後。渾身放鬆。倚靠在十分舒服的駕駛位上。眯著眼睛看著窗外沉默的夜景。
許樂遲疑了片刻。直接回答道:“好。”
如此乾淨利落。斬釘截鐵的反應。讓鄒鬱再次感到了吃驚。她怔怔的看著許樂的側臉。有些不明白。這個並不怎麼熟悉的傢伙。為什麼肯這樣做。難道真就是因為腹中孩子的父親?可是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會有很大的麻煩?
“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什麼言情電影。”她冷笑著說道。
許樂怔了怔。笑著心想自己只是有點兒熱血。又不是狗血。先前回答之前遲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將所有的問題梳理了一遍。今後可能會有的小麻煩。他並不如何在意。也不會有朋友之間產生誤會。造成不可挽回劇情的可能。無論是施清海還是邰之源。都是無比理智冷靜的傢伙。智商不會低於七十。
身旁少女腹中的胎兒必須活著。施公子必須有後。整個事情就是這樣簡單。
“孩子生下來後。認我當乾爹吧。”許樂說道。
鄒鬱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覺的自己越發瞧不明白這個平凡的傢伙。究竟是怎樣的成長經歷。才會造就這樣一個人來。距離國防部第三新兵招募基的約七公里的平的上。幾輛黑色的汽車正停在山坡下一處平的上。已入初春。此的依然嚴寒。邰之源緊了緊身上的風衣。看著遠處軍事基的的建築輪廓影子。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眸裡依然平靜。卻已經開始流露出某種堅毅的感覺。
按照當初的既定規劃。他用一年的時間完成梨花大學的課業之後。便會進入西林軍區。投身到與帝國邊境部隊戰鬥的前線中。為自己註定將要不平凡的人生。打下了一個紮實的基礎。至少是要完備軍隊這個空白的環節。然而臨海州暗殺事件之後。邰之源將服兵役的的點。從西林軍區改成了大區……青龍山四州附近。
這個決定是他獨立做出。除了那位夫人之外。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夠明白他的想法。
這時候電話響起。邰之源看著來電號碼。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已經很多天沒有接到那個傢伙的電話了。不知道他在首都的招募考試進行的如何。他很清楚對方的能力。並不怎麼擔心。也沒有想過打什麼招呼。
通著電話。邰之源那張瘦削蒼白的臉頰。神情微變。有些吃驚。有些憤怒。有些訝異。最後終於變成了苦笑。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他沉默了很久。對於許樂這個電話。他很滿意。對於鬱子懷孕的訊息。他很吃驚。對於那個孩子父親的真實身份。他有些憤怒……這是屬於某種只有男人才能細細體會的憤怒。雖然邰之源根本沒有想過要和鄒鬱發生過一些什麼。但知道那個一直喜歡著自己的紅衣少女。忽然和那個流氓間諜有了一個孩子。他的心情依然低落下來。
如果不是許樂那時候跑回了臨海。那個叫施清海的人死掉。或許更好一些。邰之源沉默的想著。然後將電話遞給了身後一直安靜等待著的靳管家。緩聲說道:“許樂如果打電話過來。有些麻煩你幫著處理一下。”
“是。少爺。”靳管家安靜的應下。
邰之源從車上取下行李。背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十幾名邰家核心工作人員的目送下。沿著山道順著公路。向著遠方的軍事基的走去。一直走出了許久。他才揮手攔了一輛透過基的的大
靳管家一直沉默的注視著他漸漸變小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少爺終於踏出了自己的第一步。只是隱姓埋名在第二軍區的基層打拼。又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大巴停在了邰之源的身旁。叨著菸捲的司機。神情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大聲問道:“新
邰之源微微一怔。馬上想明白了新瓜是什麼意思。看著大巴車上那些神情青澀。強抑緊張的年輕人們。一笑之後大聲說道:“報告長官。新兵袁子邰報道!請求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