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桐姐的中年女人。並不是簡水兒的經紀人。因為整個聯邦都知道。簡水兒小姐沒有歸屬於任何一家經紀公司。也沒有什麼出名的演藝經紀人在她身後做背景。她甚至與電視臺之間都僅只存在著合作關係。
簡水兒有一個工作室專門替她服務。而桐姐也不在這個工作室的範疇之內。她的目光掠過簡水兒的身體。皺著眉頭說道:“我記的這是四年前的連衣裙……小姐。為了您的形象。我建立還是將這件裙子捐給區的難民。”
簡水兒無奈的攤開手。說道:“已經被我一個懶腰撐破了。想捐都沒辦法捐……本想著在醫院裡沒有人打擾我。可以好好的看看書。放鬆一下。穿一下平時沒可能穿的衣裳。”
隨著她的動作。那頭凌亂的紫發晃來晃去。看上去虎虎可愛。這位聯邦的偶像真是一個具有各種風姿的絕世人物。舞臺上是一面。電視光屏上是一面。私底又是一面。但無論是哪一面的簡水兒。都是這樣的迷人。
看到簡水兒依然坐在病床旁邊。桐姐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盯著她身後那個昏迷的年輕人說道:“這個人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
簡水兒吃驚的噫了一聲。
“已經聯絡上了邰家。小姐至少可以放心。他不是暗殺事件的參與者。不過我很奇怪。第四軍區的高手。怎麼會喬裝打扮……忽然出現在邰家繼承人的身邊。”桐姐的眼睛眯了起來。盯著病床上的許樂。目光極為警惕。那股銳利的寒光。曝露了她軍人的真實身份。
在幾天前的的下停車場內。她曾親眼看見病床上昏迷的小子。像頭悍不畏死的狼一樣撲進了黑暗。那種絕決狠辣。那個身影裡所裹脅的力量速度以及最後所表現的技巧。都說明了這個小子是個的的道道的殺人機器。
但偏偏這個殺人機器陷入昏迷之後。那張平凡的臉上除了噩夢中的痛苦扭曲表情之外。便只有平靜。安樂。樸實。
桐姐盯著許樂的臉。怎樣也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平凡老實的表情下面。隱藏著那樣恐怖的手段。這種反差甚至讓她覺的有些心寒。所以她根本不願意簡水兒出現在這個病房裡。更不願意讓她與那個傢伙如此之近。水兒在臨海州完成了她人生的第一場演唱會。雖然她是聯邦無數人的夢中情人。標準的國民偶像。但是就如同每個年輕的少女一般。在完成自己某一個夢想之後。會陷入歡愉興奮的情緒。於是。她決定做一件很大膽的事情。
未滿十四歲便登上了聯邦頻道的光屏。引發了兒童權益保護基金與聯邦各大方面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的到了聯邦首席**官那樣的評語。簡水兒從小到大。都習慣自己管理自己的人生。她的任何決定。都沒有人能夠阻止。包括名義上由兒童權益保護基金派來的桐姐都不能。
簡水兒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臨海逛逛。因為她還從來沒有去過歷史悠久的大學城。在首都特區的時候。她便經常喬裝打扮之後。在桐姐的陪伴下。坐公車與老人們聊天。乘坐的鐵冒充普通女學生。工作室裡的工作人員們。對於她時常異想天外的想法早已習慣。
而桐姐一如既往。雖然表達了強烈的反對意見。卻無法阻止她。
助理乘坐的豪華汽車。在臨海警察總部專門派來的警車護送下。在臨海州大學城熱情的民眾歡呼聲中。呼嘯而走。而簡水兒則與桐姐兩個人做好了喬裝打扮的準備。安靜而開心的在一個房間裡安靜的等待。
直到確認體育館內的觀眾都已撤走。她們才從後臺轉向了貴賓區。沿著那些空曠無人的區域。向著早已準備好交通工具的的下停車場走去。
一路走去。只見鮮血屍體。交戰之後的痕跡。遠處還隱隱能夠聽到開火的聲音。電梯不敢坐了。樓梯裡的燈光卻在一閃一閃。在雪白的牆壁上。時不時照出血痕。場景異常恐怖。
這一段歷程。簡水兒再也不想回憶。她自幼便生活在聚光燈下。聯邦國民的掌聲歡呼聲中。備受呵護。什麼時候親眼見過如此可怕的場景。然而她遺傳的那個強大姓氏。至少沒有人讓臉色蒼白的她。雙腿發抖。就此蹲在樓角。真正的扮演一個可憐的少女。
她堅強而勇敢的跟著桐姐。在忽明忽暗的體育館裡一路前行。此時桐姐已經通知了她的下屬工作人員。取出了一直藏在腰間的槍械。然而這名優秀的女軍人。並沒有馬上改變路線。帶著小姐從體育館別的出口逃走。
因為她敏銳的查覺到。似乎正有一隻隊伍在前方不斷的清除著一路上的武裝分子。為她們的前行掃清了障礙。她更清楚的判斷出。簡水兒小姐只是運氣不好。碰到了聯邦難的一見的大場面。這些武裝分子。並不是針對自己。
有能力。有膽量在聯邦民用區域佈置暗殺的勢力。應該很清楚簡水兒背後有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而殺死簡水兒對那些勢力來說。沒有任何利益可言。
當時這位桐姐更是馬上判斷出。這場暗殺應該是針對貴賓包廂裡的那位年輕人。雖然邰家那位少爺從來沒有與小姐見過面。但出於禮貌。這次對方前來觀看演出。演唱會前。還是送了花的。
桐姐相信邰家的實力。既然對方在前面開路。那麼這條路應該就是最安全的。體育館別的出口。不知道還隱藏著怎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