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海州體育館案件的案宗中。許樂的存在被某些人有意無意間掩蓋了。就算以施清海的層級。也應該不能知道許樂曾經出現在體育館中。
但施清海知道。因為新年十二點的時候。他正與許樂在酒吧裡快樂的喝酒。同時聽到對方快樂的說明天就要和邰家那位太子爺一起去看簡水兒。
他是許樂的朋友。不。是兄弟。
所以他知道許樂很多的事情。比如許樂強悍的技擊實力。比如許樂在機修方面的興趣與天分。他盯著袋子裡的那把軍用電刺。確認許樂一定參與了此事。並且在其中起了異常重要的重用。因為筆錄中寫的很清楚。這把軍用電刺。已經發射過一次電弧。並且最後是出現在一名武裝分子的咽喉中。
那名武裝分子是臨海警備區特種連的副隊長。
施清海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了臨海州局局長清淡的聲音:“院長死了。”
施清海的身體微微一僵。知道老師說的是楊院長。如今的國防部副部長。只是這個訊息已經見諸新聞。而且自己與那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之間沒有什麼關係。頂多是畢業典禮的時候。曾經與對方握過手。他不明白老師專門打這個電話來是什麼意思。
“最近小心一些。”局長的聲音十分平靜。“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正在發生。”
施清海沒有開口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沉默片刻後。又開始拔打許樂的電話號碼。卻依然是無法接通的聲音。
依然是無法接通的聲音。
張小萌有些落寞的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走在梨園的雪樹之間。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著鐵門處的那些房間。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到許樂了。不知道這個傢伙究竟跑去了哪裡。
她雖然服務於麥德林議員。卻根本不知道體育館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許樂去看了一場演唱會。便忽然間消失不見。
“不會是被簡水兒迷住。跑她家去當花農了吧。”張小萌自嘲的笑了笑。心裡的擔憂卻是越來越重。她忽然想到了隔壁室那個女生前兩天看的一份八卦報紙上面所寫的內容……一陣寒風吹過。她的身體頓時無比寒冷。忽然轉身向著自己的室走去。她要去探聽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許樂確實是個很孤獨的人。在聯邦裡活到快要二十歲。然而在數百億的人海之中。卻只有三個人在關心他的生死。他的安全。很遺憾的是。他此時並不知道這三位朋友流露出來的真誠。因為他這時候依然處於昏迷狀態中。
他在做夢。
在臨海州體育館的下停車場。那個充滿了焦糊味。血腥味與水溼氣息的灰暗空間裡昏倒。重重的摔落到的面上。許樂便進入了昏迷。
也許是過度使用了體內的力量。也許是最後體內那股熱流。對頸後那塊偽裝晶片造成了什麼損害。總之那種劇烈的疼痛。瞬間擊倒了他。讓無邊無際的黑暗包圍了他。
黑暗之中沒有知覺。沒有時間的概念。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黑暗中忽然閃過了一道亮光。忽然而至。再不離開。將他從昏迷中喚醒。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境之中。
夢裡沒有青青草原。賓士的野牛。熟悉的礦坑。昏沉的暮色。掛念的容顏。只有無邊無際的白色光芒。在眼前的空間裡用某種古怪的方式流轉執行。有時這些白色光芒連成一條筆直透過盡頭的直線。有時這些白色光芒自動截化為無數的閃亮片段。有時這些白色光芒會變成一個點。向著四周的空間不停鼓盪出波幅。
夢中的許樂無知無覺的看著這些奇怪的景象。然後發現這些白色光芒。在黑暗的背景下變成了一行自己能夠明白的文字。
“建立主動聯絡。是否接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