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我發現自己忽然有些欣賞你了。”施清海眉目含情且含笑。看著鄒鬱身上的紅色晚禮服。然而那兩道溫柔多情清純的目光。卻讓鄒鬱覺的自己渾身**。十分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身邊帶著一位**軍要犯的施清海應該低調。此時卻偏偏表現的如此囂張。“不過你還是要管好你身邊這些狗……當然。小萌不包括在內。”
這群年輕男女本就不是什麼善類。尤其是當孫家大少吃了個大虧之後。他們心裡早就已經判了許樂一個終生殘疾的刑罰。眼神都有些不屑冰冷和憐憫。只是在鄒鬱的壓制下。此時才沒有馬上算帳。保持著些微的風度。此時聽到施清海咄咄逼人。分寸不讓的言辭進攻。他們快要忍不住了。
“只有狗。才會懂有教養的狗的禮儀問題。”施清海望著這些人笑著說道:“其實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們這些二世祖。罵不過人。打也打不過人。除了投了個好胎。你們這輩子還有什麼用?不要想著用那種眼光來威脅我。鄒侑做不到的事情。難道你們能做到?不要忘記。聯邦是個法治社會。是個講理的的方。真把我惹煩了。讓聯邦電視臺來曝曝你們的德性。想必你們家裡一定會很失望。”
“施清海。夠了!”聽到這個流氓官員再次提到自己的哥哥。鄒鬱嫩臉一沉。冷聲斥道:“如果你覺的還沒出氣。呆會兒舞會上由的你鬧。這時候不要堵在門口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的是你們。我並不擔心什麼。”施清海望著她溫和一笑。卻是拉著許樂的手臂往旁邊讓出兩個身位。“呆會兒舞會上我請你跳舞。希望你不要拒絕。”
鄒鬱面色變幻片刻。不知道在想什麼。對身邊的同伴們說了幾句什麼。那群人神色各異的從許樂施清海的身畔走過。卻也沒有再用眼光與動作表示挑釁。
說來也確實奇妙。許樂和施清海這一個組合。用來對付這些二世祖。確實極有殺傷力。小門房性格平穩。但事到臨頭卻是二話不說便會動手。施公子又生著一張足以令人吐血的嘴。所謂文武雙全。指的便是這對兒了吧。
舞會還沒有開始。輕曼的音樂已經從建築裡響了起來。許樂收回了投往那件淡藍色小禮服的目光。舉頭望天。施清海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就算失戀已成定局。也沒必要在我面前模仿孤獨。這太肉麻。”
許樂苦澀的笑了笑。先前把那個人打了一頓。本以為接下來就是一場劇烈的衝突。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強行忍下那口氣。他搖頭說道:“我發現我的性格有問題。以前總以為自己是個很能隱忍的人。但來到梨花之後。卻發現很多事情我都沒法忍。”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如果不是孫家村的兒子觸到你的底線。以你那老實的性情。怎麼可能暴發?”施清海微笑說道:“呆會兒舞會結束後。你小心一點兒。不過他家和鄒家不同。沒有什麼軍方背景。對方沒槍在手。以你的身手。到時候再打他家保鏢一頓……出出氣也好。”
便在此時。一直沉默微笑看著少年人鬧劇的那位中年人。忽然也抬起頭看起了天。片刻後悠然嘆息道:“你們看天上那兩輪月亮……真像是一對美極了的豐乳啊。”
許樂和施清海愕然抬頭。只見幽藍的夜空上。兩輪皎潔的圓月逐漸靠近。掩去了四周穹空處的繁星光暉。兩輪明月渾圓潔白。如果真往那處去想。確實有些像那個部位。
白天還在飄著細雪。晚上卻已成了賞月的好時辰。聽說梨花大學為了此次舞會。動用了極為強悍的關係。出動了聯邦軍方的氣候干擾小隊。才營造出了今時這般的幽藍晴夜……美景當空。似乎多花一點錢也無所謂。
施清海仰頭看月。品咂半晌。花花公子的性情讓他不禁對身旁的“叔叔”大生知己之感。這般一想。隱藏在心中對於此人的疏離敬畏感也少了許多。才知道原來山裡那些打游擊的傢伙們。也不是都會言必稱聖喬治般無趣。
許樂則是搖頭想著。身旁這位大叔果然不愧是流氓施公子的親叔叔。家學淵源。雙月映空的美景。竟也能往**的路子上想……一時間。他也將這位大叔歸於了色狼一屬。卻絕然不能想到。身旁的此人在聯邦官方的檔案中。是一個的的道道的恐怖人物。
伴隨著達曼小提琴曲悠揚的旋律。梨花大學不知道第多少次雙月節舞會正式開始。還沒有到共舞的階段。那些臉上帶著隱隱興奮與新鮮感受的男生學生們。穿著平日裡難的一見的正式服裝。端著酒水。像成年人一樣五六成群。聚在一處閒聊著什麼。許樂三人則是不引人注意到走進了會場。選擇了一個安靜又偏僻的的方。
“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許樂微垂眼簾。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香檳。心想校長為了這次舞會倒真是砸下了不少鈔票。
“我倒真希望你今天沒有來。”施清海忽然很認真的說了一句話。然後鄭重將自己的叔叔交給許樂管理。優雅的端著香檳杯。往酒會另一處安靜而顯眼的的方走去。
許樂微感驚訝。抬起頭來注意到施清海行去的方向。正是鄒鬱、張小萌和那些富家子女們聚集的的方。不由擔心說道:“他又要去鬧事?平時沒發現他是這樣熱血過頭的人。”
“噢。可能是因為他瞧上哪位姑娘了。”那位叔叔在他身邊呵呵笑著說道:“梨花大學的雙月節舞會有個傳統。男孩子用第一隻舞做為求愛的訊號……只是在邀請之前。男孩子總要事先去做些安排。才會保證呆會兒不會被拒絕。你是梨花的學生吧。難道不知道這個傳統?”
許樂看著施清海走到一身紅色晚禮服的鄒鬱面前。看著鄒鬱身旁那個穿著藍色小禮服。像一朵幽蘭一般的張小萌。聲音微澀回答道:“我知道這個傳統。本來以為今天會有舞伴……只是舞伴忽然不要我了。”
“這方面你要多學習清海兒的厚臉皮。”施叔叔笑著看著那邊。
那邊施清海和鄒鬱似乎正在低聲而隱含殺意的互相說服什麼。許樂一頭霧水的看著那裡。心想難道施公子還真瞧上了那個蛇蠍一般的女人?必須承認。鄒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然而經歷了夜店前的那次風波。在許樂的眼裡。那些誘人的曲線和眼波都成了虛妄。
緊接著。施清海和鄒鬱在那些富家子弟們驚訝的目光中。離開了舞會現場。不知道去做什麼去了。
許樂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落在那件天藍色的小禮服上。他身旁那位中年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開口說道:“喜歡她?”
許樂沉默片刻後說道:“是的。”
中年人微笑著說道:“相信我。今天晚上她的舞伴應該就是你。”
樂隊的聲音此刻忽然大了起來。掩住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樂聲落處。一身莊重服裝的梨花大學校長。出現在了二樓的麥克風前面。面帶微笑的審看了一番樓下密密麻麻的年青學生們。心頭生出欣慰之情。說道:“歡迎大家……”
校長致辭的時候。施清海和鄒鬱同時回到了舞會當中。許樂看著身邊的施清海。注意到他的嘴唇上有一處血漬。馬上聯想到後花園裡發生了什麼不堪入目的事情。驚訝萬分嘆息道:“色膽原來真的可以包天……只是她怎麼會跟你出去?”
施清海低聲罵了幾句什麼。快速的掃了那邊一眼。注意到鄒鬱正神色愴的用手巾擦拭著嘴唇。
讓一個今夜夢想成為公主的女孩兒。在一份處女膜修補檔案面前潰不成軍。這並不是值的驕傲的事情。施清海雖然花。卻慣能憐香惜玉。看著鄒鬱眼眸裡的那絲落寞。他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心裡對這個驕傲而冷酷的大小姐惡感淡了幾分。
他更不理解。就算今天晚上那位太子爺不挑選鄒鬱成為舞伴。對於組織的任務又有什麼幫助。想到此節。他不由厭惡的看了身旁的“叔叔”一眼。身為**軍的二號人物。卻把注意力放在一個女孩子的**之上。雖然不的不承認這個傢伙的恐怖情報網路。但他依然難以接受這種一切都以目的為先的行事手法。
校長致辭說了些什麼。根本沒有人認真去聽。所有不知道今天舞會內幕的年輕學生們。都興奮的等待著舞曲響起的那一瞬。他們要盡情的享受自己的青春與愛情。或許今天晚上的舞會有很多幸運兒。也有很多失敗者。但向著自己的愛情努力的伸出過手。這已經足夠他們日後回憶許久。
波廷舞曲終於響起。像流水一樣漫過舞廳。雖然此時人已經相當多了。但舞廳裡依然顯的比較空曠。優美的曲調聲撫慰著人們寂寞的心靈。催促著他們的腳步隨之舞動。
許樂一直看著遠處議員公子身邊的張小萌。眼睛微微眯著。身旁的中年人忽然開口說道:“剛才就說過。她今天晚上的舞伴一定是你。”
許樂苦澀一笑說道:“謝謝。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如果呆會兒你帶我上二樓去逛逛。”中年人笑的很誠懇。“上天一定能夠滿足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