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有些重,李妮妮“砰”一聲撞進男人胸膛。
武太郎指尖掠過她耳畔,將她一縷長發繞到耳後別好:“姐姐現在說這些話,是在和我告白嗎?”
李妮妮:“如果我是,你會接受嗎?”
武太郎:“達瑪太子怎麼辦呢,真想怎麼辦呢,就這麼被姐姐拋到了腦後?”
李妮妮:“我和你在談現任的事,又關他一個前任什麼事。”
武太郎:“……”
兩人對視兩秒。
武太郎忽然一把將她推開站起,一言不發地拿起桌上的碗筷,轉身朝外走。
李妮妮漆黑的眼眸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長廊深處。
第二天李妮妮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
院子裡的柴火架上火已經熄滅了,上面的金屬燉鍋蓋著蓋子,正在用餘溫煲一隻雞。
武太郎從廚房裡走出來,望著她一身灰撲撲袍子的打扮,正是他之前用床單給李妮妮剪裁的那一身。
他管出門管得很緊,李妮妮自覺地和他報備:“我們的錢快花完了,我以前在王宮裡埋了一點金子,我去取回來。”
武太郎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盤子,順手關了火,語氣聽不出喜怒情緒,只平靜道:“正好午飯我還沒開始弄,你等我洗一下手,我和你一起。”
李妮妮望著灶臺上已經幾乎完工的菜品:“算了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武太郎薄唇輕抿:“你傷還沒有好。”
李妮妮:“也養的差不多了。”
武太郎還想說什麼。
李妮妮走到他面前,食指豎在他唇上:“好了,你別仗著我有點喜歡你就老想管著我,跟我老媽子似的。”
她說完,踮起腳,猝不及防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乖,在家裡等我。”
武太郎:“…………”
李妮妮明明剛剛撩了人,卻沒有一點撩人的自覺,用步巾將臉全部包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就牽過驢走了。
驢是租來的,不是很聽話,路上總想著抬頭吃樹上它吃不到的葉子,耽擱了一些時間。
這導致她行程巨慢,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才終於走到王宮城牆腳下。
在這一星期裡,王宮裡的人又換了一批。
保皇黨被新崛起的祭司派打敗,猶如喪家之犬一般逃回南方,達摩末羅王都重新被神殿祭司們身後盤根錯節的家族勢力把持。
李妮妮並不在乎現在誰是達摩末羅的主人。
她骨子裡有點征服欲,之前也很享受造反帶來的刺激和征服感。
對她來說,暴力推翻一個腐朽王朝,遠比偷偷炸開神主神殿刺激。
那麼她就這麼做了。
可這種征服欲是有盡頭的,造反的快樂在王朝被推翻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高光散去之後,剩下的只有日複一日繁瑣的朝政。
她在這種無趣中,很快對政治失去了興趣。
那麼她就拋下了一切,繼續往前走。
而征服達瑪太子,也和征服達摩末羅王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