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你給我的資訊,足夠有價值。”
李妮妮發現了,她遇到的只騾子很有性格,抽它它不走,而等她勒住它的脖頸想讓它停下時,它反而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仰起脖子昂昂昂,刀山火海都不能阻止它向前沖。
李妮妮只覺得殺人放火,都沒有指揮這頭騾子累。
現在,騾子又停在一處山野裡,犟著蹄子死也不走。
李妮妮站在車轅上眺望了一下,覺得這地方風水還不錯,就把小姑娘的屍體從稻草上搬下來。
南亞高溫,小姑娘臉上已經出現屍斑,再不埋就要腐爛。
李妮妮找了個野獸留下的山洞,將人扔進去,隨便弄了兩把枯草掩埋——這已經是她對死者尊重的極限,其實在她眼裡,埋不埋都沒區別,被微生物吃掉,和被野獸吃掉,到底有什麼兩樣?
她弄完這一切,一分鐘都沒停留,重新跳上騾車,一個前撲,死命勒住了騾子的脖子。
騾子立刻跟她槓上,不與命運屈服,哪怕被勒得斷了氣,也要朝前跑,堅持要證明自己是一隻威武不屈的騾。
等騾子速度上來,李妮妮就松開手,愜意地躺在稻草上,哼了一段《如果有來生》。
旋律響起的時候,她好像又回到了幾年前,初到達瑪島時,褚西嶺給她烤蛇吃,給她打小鹿,洗澡時還默默在她房間門口幫她守門的日子。
“我們也各自遠去,
我給你寫信,你不用回信,
就這樣吧。”
她沒管騾子往哪跑,反正她也不識路,在找到人煙前,只能確保大方向。
好在這裡只有一條道,想迷路都不容易。
為了圖方便,她把長發盤起用兜帽兜住,把袍子改成男裝樣式,反正流浪漢長袍不分男女,她把兩條腿遮著,就是女裝,她把腿露出來,就是男裝。
兩個小時後,她再次在騾車中醒來。
這才發現,騾子又把她拉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面圍城,圍城上插著旗幟,那旗幟上的圖騰,李妮妮怎麼看怎麼眼熟,就是一下沒想起來。
她睡眼惺忪地從騾子上爬起來,問騾子:“這是哪?”
騾子:“昂。”
李妮妮琢磨了一下騾子這個叫聲,沒琢磨出名堂,從騾車上跳下來,正想勘察一下地形。
就在這時,她身邊忽然呼啦啦跑過一群人。
他們不僅自己跑,看李妮妮一個人愣在人群中間不動,頓時恨其不爭地拉著李妮妮一起往前跑。
李妮妮耳邊呼呼風聲刮過。
她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展開驚到:“不是……我們這是去哪?”
“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達摩末羅的子民!”
拉住她的年輕男人回過頭,痛心疾首道:“今天是我們保皇黨自衛軍報名的日期!你要還是個男子漢!就和我一起報名參軍,我們一起殺回達摩末羅王城!以達摩神主和攝政王子的名義,砍下妖女西伽蜜多的頭顱!”
???
李妮妮黑人問號臉。
作者有話說:
我寫大綱沒用,至少目前沒用,我環境影響太大了,如果今天聽古風純音,當天更新內容就會變成古風言情
聽日文歌,當天更新就會變成輕小說懸疑
聽漢斯季默,就會不自覺開始寫科幻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