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嗯,東星斑。”
那條可憐的東星斑是剛剛釣上來的,嘴巴被直接打穿,用細繩穿過去,它沒有水,無法呼吸,嘴巴一直在張張合合,還在不停地絕望甩尾。
就類似人窒息時,死命掙紮一樣。
可是魚的掙紮太弱了,弱到人根本意識不到它在求生。
武太郎合上門,把魚遞給一邊臉色慘白的僕人:“你去把魚處理一下……姐姐是要清蒸還是要紅燒?”
李妮妮:“魚頭清蒸,其它紅燒吧,魚泡留著。”
李妮妮和武太郎說的是中文,武太郎又看向那個僕人,用流利的雅利安語把李妮妮的要求複述了一遍:“就這麼烹製,聽見了吧?”
那個男僕雙腿一軟,拎著手裡的魚,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李妮妮:“?”這是什麼新型碰瓷形式?
武太郎背對著李妮妮,看著地上的僕人,語氣溫和地說:“你身體不舒服?”
男僕慘白著臉點點頭。
武太郎彎起眼:“那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魚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男僕如蒙大赦,慌不擇路地沖回後院。
李妮妮奇怪地看著他逃離的方向:“……你家的僕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武太郎散漫地抬頭看了一眼:“可能我對他們太好了吧,搞得他們一個個都沒有經歷過資本主義的鞭打,天天不是發燒就是感冒的。”
他一手拎著魚,一手自然地牽起李妮妮的手:“不需要他們,我親自給姐姐殺魚。”
武太郎帶著李妮妮來到院子裡,將魚放在一塊大青石上,殺魚前也沒有采取將魚摔暈的仁慈做法,而是直接用刀,熟練地剖開魚的肚子,從裡面掏出內髒,又在魚尾拼命的掙紮裡,一刀將魚頭斬斷。
李妮妮單手撐著下巴,在一邊看他:“弟弟好會啊。”
武太郎抿著唇笑:“姐姐喜歡嗎?”
李妮妮盤著腿坐在棉花被棚下,不一會兒就覺得腿痠,把腿擱在一邊的石頭上:“弟弟說的是魚,還是弟弟?”
武太郎:“當然是弟弟。”
李妮妮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前搖了搖:“弟弟弟弟,別佔便宜。”
武太郎看著她手指按在嫣紅的唇上,把那柔軟微腫的唇瓣都按得陷下去了一點點。
都腫起來了啊……昨天姐姐應該也被大小姐用力親過了吧。
說不定不僅是嘴唇,連舌頭都親腫了。
說不定不僅親過嘴巴,他別的地方她也一起親過了。
憑什麼呢?
武太郎喉結輕滑,忽然起身,走到池水邊洗去手上的腥味。
池水裡的魚平時被他喂慣了,看到他人影,紛紛湧上來用魚嘴夠他的手指。
李妮妮納悶地看著這一池魚:“我怎麼覺得這群魚和認識你似的。”
“它們本來就認識我啊。”武太郎攪動著池水,看著那些魚聚攏又散開:“魚的記憶力很深,它們會記住一個人,然後溯游而上,用一輩子去尋找那個人。”
他抬起頭,彎起眼睛看著李妮妮:“很浪漫吧,姐姐?”
李妮妮勉強承認這個故事的浪漫性,但還是提出了質疑:“可是一個是人,一個是魚……就算這條魚找到了這個人,最後的結局,也是被吃掉吧。”
武太郎垂下眼,好一會重新抬起。
“那我告訴姐姐一個秘密吧。”他忽然湊近過來,溫柔地說:“姐姐不僅佔過弟弟的便宜……姐姐還吃過弟弟哦。”
作者有話說:
本來是今天睡大小姐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