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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妮妮今天晚上帶著柴犬回家的時候, 居然看見達瑪太子在給她……縫衣服。
這個場景實在過於離奇,以至於李妮妮後退出了門,揉了揉眼睛, 又重新開門進來了一遍。
“……你不至於吧?”她有些驚悚地說。
“你這幾件衣物都被荊棘扯破,又都是你貼身的衣物, 我不想讓別人經手。”
達瑪太子坐在燈下,長發順著雪白的衣襟, 從腳踝處蜿蜒出來。
“但以你現在對錢財的緊張程度, 估計也不會想丟了換新……除了自己補,我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一旁的香爐中裊裊上升著青煙,讓李妮妮覺得坐在青煙裡的他也要駕鶴西去……不對, 羽化登仙了。
可這麼仙氣飄飄的人在給她補……補襪子, 這就很離譜。
達瑪太子臉上一點都沒有身為神明, 卻只能在家裡縫縫補補的失落感。
相反他極其適應這種生活, 甚至樂在其中。
有一次蘇爾姬妲和她解說了幾部修仙言情小說, 李妮妮藉著這個小說的劇情, 試探著剖析過達瑪太子的心理。
當時李妮妮躺在達瑪太子的腿上嗑堅果,達瑪太子在她頭頂剝, 不一會兒就在她身邊攢了小小一堆堅果仁。
“幾萬年過去了,人類都從認知革命到農業革命, 農業革命到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到智慧革命了……這些修仙流小說的神仙們還在執著於談戀愛,這本身不荒謬嗎?”
“個人選擇罷了。”達瑪太子邊幫她剝堅果邊道:“或許這些神明已經掌握了真理,卻覺得真理無趣, 又或者他們已經找到了比真理更具挑戰性的事, 從而對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可那也不該是愛情吧, 愛情怎麼可能比真理更具挑戰性?”
“尤其是蘇爾姬妲說的這些書裡, 男主都是富可敵國,家財萬貫,智商奇高……就像你一樣。”
李妮妮完全不能理解這種做法:“這樣佔據了大量社會資源的人,不去貢獻於科研或社會,卻偏偏要浪費大把時間去談戀愛……雖然個人選擇無法被苛責,但不管從哪個維度看,都有點可惜吧。”
“那要看物件是誰。如果物件是西伽蜜多,那就不可惜了。”
當時達瑪太子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因為西伽蜜多,就是真理本身。”
……
李妮妮總覺得達瑪太子每一句話,都話中有話。
因此這句“西伽蜜多,就是真理本身”,她想了很久,但是始終沒有想出頭緒。
——她其實還蠻討厭這種話中有話的行為。
她覺得她童年時,身邊應該至少有一個這樣說話永遠說一半,永遠像雲山霧繞的山峰一樣,讓人琢磨不透的人。
以至於她失憶了,都留下了這種可怕的童年陰影。
李妮妮走到達瑪太子身前,將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居然後天就要結婚了。”
“嗯。”達瑪太子用指尖撓了撓她的下巴,像安撫一隻焦慮的橘貓:“今天你的婚前焦慮好一點了嗎?”
李妮妮搖了搖頭,牽過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口:“我這裡覺得不安。”
達瑪太子:“為什麼?”
李妮妮:“因為我總覺得,婚禮之後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