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李妮妮喉嚨裡發出的聲響,聽到床鋪移動的聲音,甚至能聽到李妮妮手指抓撓地板的聲音。
這個聲音白天傳來,晚上也傳來。
他幾乎能想象到,褚西嶺1米9幾的高大體型,是怎麼將李妮妮籠罩,他夯實的肌肉又是怎麼怎麼將她舉起,按在粗糙的牆壁上……
他也能想象到,達瑪太子平時關著門的時候,是如何淩辱她,破壞她。
達瑪太子總是關著門。
有時他能在李妮妮的後頸看見吻痕……甚至李妮妮下雨天提著裙擺踩水的時候,他也可以看見青紫的痕跡,從她的腳踝一路向上延伸。
然後他就按捺不住地、自我折磨一般地去想,這到底是什麼姿勢,是從背後嗎?還是從正面?
達瑪太子到底是怎麼一遍一遍,沒日沒夜地……她。
所以他沒辦法在王宮中待下去了。
再待下去,他要窒息了。
他必須讓自己離開。
因此他申請了另外的府邸,離開了李妮妮身邊的宮殿,盡量減少自己出現在李妮妮面前的機會。
只要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他就不會感受到那麼多的嫉妒和痛苦,他就可以維持住這一份脆弱的平衡,以李妮妮“唯一朋友”的身份,長久地待在她身邊,陪伴她走過無數次的重啟。
不管是王瑟,還是曾經那個掀起了風浪的小國王子,在身有六芒星的“男主”之前,都太過微小。
他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他是真的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啊。
李妮妮那句“失憶後,我唯一能記住的人是王瑟”……就像開啟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樣,開啟了他一直剋制壓抑的內心。
他或許……或許也並不是沒有任何勝算。
既然強者無法得到西伽蜜多……那就說明李妮妮根本不在乎強者還是弱者。
說不定他的贏面更大呢?
同一時刻,李妮妮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武太郎身上的肌肉,縱然沒有褚西嶺那麼嚇人,力量也沒有達瑪太子那麼恐怖。
但他畢竟是個男人。
一個有八塊腹肌的男人。
他像是嘗到了咖啡豆的綿羊一樣,再也剋制不住內心蓬勃洶湧的情感,伸手將李妮妮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一隻手鎖著她的腰,一隻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咬住她的下唇吻上去。
李妮妮露出詫異的神色。
就這麼一個間隙,他的舌頭已經鑽了進去,兇狠而莽撞地攪動,像是大狗不停地舔舐自己的主人。
“親親我。”分離的間隙,他喃喃地說:“看看我……親親我,姐姐。”
李妮妮:“……”
她有一種被自家養的寵物冒犯的感覺。
但這冒犯中又有一絲對於毛茸茸的愛憐。
武太郎的狗狗眼和栗色小卷發,的確降低了她被侵犯的不愉快,就跟被一隻比熊舔了似的。
……但這也太渣了。
她不僅差點可能犯了重婚罪,她現在還很可能在婚外出軌再出軌。
她用力推了一下武太郎的肩膀,想把他推開,武太郎卻紋絲不動,反而將她抱起來,手託著她腰部以下腿部以上的地方,用力往自己身上按。
李妮妮:“……”
她的腿貼上了他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