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嶺隨手逗人,看著小女孩巴巴的眼神,冷峻的眼角泛起一點笑紋。
幽幽燭光中,兩人間的氣氛,因這一笑顯出幾分暗潮湧動的旖旎。
眾人的眼神逐漸猹化。
連那個全身大面積燒傷的保鏢,都被這八卦氣氛所感,迴光返照般睜開眼睛,奄奄一息而又炯炯有神地盯著他們。
可褚西嶺只是一面俯身看著她,一面漫不經心地拿過她手中的蠟燭,輕聲道:
“那我再和你自我介紹一遍——我叫褚西嶺,窗含西嶺千秋雪的西嶺。”
李妮妮始終記得不能得罪擁有打火機的大佬。
於是她聽完便立刻向大佬彎腰——
“褚哥!”
她這架勢太正式,其餘人不知所措,條件反射地跟著李妮妮走。
於是一石道的老弱病殘,跟《熱血高校》拜大哥似的,一齊像褚西嶺九十度彎腰:“褚哥!”
褚西嶺:“…………”
方才好不容易有一點旖旎的氣氛,頓時無影無蹤。
李妮妮默默往前走,深藏功與名。
而就在這時,眾人前方的十字路口,忽然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褚西嶺立刻頓住,伸手往後護住李妮妮。
他手臂往前,用燭光照亮前方空地。
銀白色腐蝕性的液.體懸掛在尖利的石壁上,一滴滴往下滴落,別說人了,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何馬生顫聲道:“剛剛過去的那個……是什麼?”
楊朵朵道:“難道是這洞xue裡生活的其它生物?”
何馬生忍不住懟道:“……虧你還是學醫的,能不能科學一點?這種酸性腐蝕性液體裡,怎麼可能存活生物?”
楊朵朵被他激的連恐懼都忘了:“……酸性液.體怎麼就不能存活生物?一些極端ph值水體,酸性強到可以溶解重金屬,不還有醋酸醋桿菌在那生活嗎?只要能在體內産生相應的蛋白質和泵出質子,生物就能維持ph值好不好?”
何馬生冷笑道:“你也知道那是醋酸醋桿菌了,你什麼時候見過醋酸醋桿菌揮舞著雙手雙腳,跟個人似的在你面前跑來跑去……”
“……你們別這樣。”王大爺小聲勸道:“年輕人心火旺盛,容易墜入愛河,但現在我們命在一線,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啊。”
何馬生差點吐出來:“……你們清醒一點,誰和她打情罵俏!”
楊朵朵也一臉嫌惡:“全天下男人死光了嗎?我就是自體繁殖,也不會和這個人打情罵俏!”
李妮妮的信男小保鏢王品根弱弱道:“剛剛飄過去的那個影子,真的是……生物嗎?”
“……夠了。”褚西嶺凝神望著前方,側耳分辨著聲音:“你們都別吵。”
他聲音很輕,卻很有威嚴,不容辯駁。
眾人頓時像被卡子掐住脖子的鸕鷀,閉麥消音。
褚西嶺聽了片刻,悄然後退兩步,不引人注意地把槍往李妮妮手上一放。
又側頭湊近她耳畔,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可能知道那個黑影是誰,子.彈我放滿了,我得過去看看,你在心裡倒計時,10分鐘之內我必定回來。”
李妮妮動了動唇:“好。”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小心這幾個保鏢,呆在王大爺身邊,他能保你安全。”
李妮妮心中悚然一驚。
什麼叫……小心這幾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