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妮極輕地蹙起眉。
就在這時,她覺得自己下面好像有一樣借來的、別人家的東西,正緩緩滑落出來。
與之一起湧出來的,還有一大包一大包濃稠的……
李妮妮:“……”
她立刻沒有心情去管達瑪太子笑沒笑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到底放在裡面多久。
酸脹感隨著意識的複蘇一併湧來,李妮妮茫然地坐在神明的大腿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達瑪太子的指尖撩起她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放到鼻尖嗅了嗅:“怎麼了?”
李妮妮努力縮緊自己,不讓自己看起來像尿床:“……你的衣擺被我弄髒了。”
達瑪太子往下看了一眼,抬眸似笑非笑道:“那不是正好。”
李妮妮:“正好什麼?”
達瑪太子將她翻了一個面,伸手壓住她的鎖骨,幾縷黑發橫過他的鎖骨。
他衣領散開,形容隨性,冰肌玉骨。
李妮妮第一次發現,這個詞居然也可以給男人用。
還是一個有胸肌的男人。
他手指慢慢伸進紗麗,像在撫弄琴絃一樣撫弄著玫瑰,像品評硯臺一樣品評著山陵河谷。
李妮妮仰起脖子。
她睫毛微微顫抖,按捺不住地伸出舌尖,向上抿了一下他的唇瓣。
但她很快忍住這陣不合時宜的感覺,用腳將神明踢開,下床一件件撿起自己的衣物。
“現在不可以。”李事業妮妮說:“我早上要開會。”
起義軍最早一批人已經定下了,今天就是她這個首領和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歷史性時刻。
達瑪太子側躺在她的被褥上,單手支著額頭。
他看著她不穿衣服,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眼底晦暗不明,心裡慾念從生,臉上卻依然如清風明月、高山白雪,掀不起一絲漣漪。
他摺扇抵著唇,笑道:“開會比我重要?”
李妮妮停下動作。
半晌,她放下衣服,真誠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達瑪太子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一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晚上吧。”
“中午吃什麼?”
“我會讓法緹瑪給你送飯。”
達瑪太子在嘴裡咀嚼了一下“法緹瑪”這三個字。
像是個女人的名字。
他勾起唇角:“不要。”
李妮妮:“為什麼?”
達瑪太子笑道:“飯我會給你煮,何必吃別人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