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還沒完沒了還。
李妮妮在被子裡翻了一個身,用被褥堵住了耳朵,裝作沒聽見。
“為什麼?”達瑪太子溫和地說:“你對神主不是很虔誠麼?我沉睡的時候,每天都會聽到你至少唱三遍禱告詞。”
“還是說你除了我之外……還信奉別的神?”
李妮妮發出了呼嚕聲。
達瑪太子:“……”
達瑪太子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他心裡極力剋制著妒意,臉上卻依然平靜溫柔。
只是神明力隨心動,神的妒火化為了實質,手裡破舊的梳子立刻被他燒掉半邊。
達瑪太子盯著手中被燒焦的可憐梳子,半晌將梳子扔到一邊,站起來走到李妮妮床邊。
李妮妮以為就達瑪太子那發量,想弄幹估摸著得扇一個通宵。
沒想到達瑪太子這麼快就放下了他的晾頭發大業,掀開了被子一角。
淅淅索索一陣衣料摩擦聲後,李妮妮感覺到神明躺在了她身邊。
一陣馥郁的幽幽冷香,鑽進了李妮妮的鼻尖。
明明她的洗發水基調是那種廉價的皂角味,她採摘了很多桂花和雞蛋花,萃取出了幾滴精油滴進去,才勉強調製成了現在這種香味。
但神明就是神明,哪怕用的是和她是一樣的洗發水,也沒辦法遮掩自己天然的體香。
他躺下來的那一刻,李妮妮只覺得她寒酸的房間一下充滿了奢華的氣息。
這種香味,聞起來就很貴。
像是金錢的味道。
李妮妮窮瘋了。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部法國電影《香水》,裡面的男主人公因為喜歡女性的體香,把女人的屍體放在儀器中,像萃取鮮花一樣萃取她們的香味,並製作出了價格昂貴的香水。
達瑪太子也這麼香。
他是神明,還不會死。
如果她能說服達瑪太子自己鑽進萃取儀器中,萃取出香水向貴族售賣,那她軍餉的問題豈不是就……
沒等李妮妮梳理完這條發家致富的道路。
就聽達瑪太子在她身後,用帶著笑意的聲音繼續問:“除了我以外,你還崇拜哪些神?”
李妮妮脊背弓著,用後腦勺對著他。
達瑪太子見她不回答,漫不經心地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過去。
“是婆羅賀摩天,毗濕奴,還是濕婆?”
“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好像特別喜歡濕婆,我看你院子外就他的神像最多……你喜歡他哪裡?”
“婆羅賀摩天也不是什麼正經神,他雖然強大,但是他有四張臉,最後還愛上了自己的女兒……他不幹淨了,是個髒東西,這種神不值得你崇拜。”
“毗濕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