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嶺:“不是因為清理血跡的人不夠仔細,而是因為這個甲板太老,縫隙太多,血跡滲透進去一段時間以後,光憑海水是清理不幹淨的。”
李妮妮思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何馬生的血跡,在地上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清理幹淨?”
褚西嶺:“沒錯,所以在王藺殺人以後,一定有人幫王藺清理了血跡。”
李妮妮:“可武太郎和楊朵朵為什麼要這麼做?”
褚西嶺:“或許是怕王藺報複吧。”
——說實話,其實這也算是“證據莫名其妙消失”的一種。
總有各種各樣風馬牛不相及的路人,因為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理由,幫王藺洇滅證據。
“畢竟只要會用網際網路的人,都能知道王藺的權力有多大,而你我不過是像他們一樣的無名小卒,又有誰敢冒著前途盡斷的危險得罪王藺呢?”
褚西嶺讓李妮妮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脊背。
“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投誠,讓王藺看到自己的誠意。”
李妮妮打了一個哈欠:“你說的有道理。”
褚西嶺:“困了?”
李妮妮側臉恰好趴在某個不大方便的地方,但她似乎也沒意識到這個凸起的地方並不適合趴,只是“嗯”了一聲。
褚西嶺沉默片刻。
明亮的月色裡,他閉著眼睛,能感覺到李妮妮的腿,在他的腿上蜷縮起來,膝蓋剛好抵在——
褚西嶺又睜開眼。
他不想吵到她睡覺,忍了很久。
最後還是忍無可忍地啞聲道:“李妮妮——”
李妮妮睡意朦朧道:“嗯?”
但她也很快感受到了膝蓋下的變化,頓時覺得有點煩。
她雙手撐著褚西嶺的胸膛動了動,想換一個姿勢,這次腳倒是沒直接踩到了,而是踩到了褚西嶺的前直肌、縫匠肌和股四頭肌的交彙處上。
李妮妮可能覺得這個地方很安全。
她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
褚西嶺喉結劇烈地動了動。
幾息之後,褚西嶺摸索到李妮妮的腳踝,拉著她又踩回了原來的地方。
他聲音很平靜,細聽卻有些緊。
“就踩在這,不要動。”
這個地方軟綿綿又硬邦邦,李妮妮腳趾蜷了蜷。
褚西嶺的胸膛猛然起伏了一下。
隨後,她在黑暗裡聽見了男人壓抑的,又冷靜得彷彿槍戰中發號指令的命令聲——
“現在,動。”
“?”
“會踩縫紉機嗎?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