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海森堡玩家。
行吧。
她朝丸子頭點點頭,又道:“這個無字碑,就是你們太子的牌位?”
丸子頭頓時有種不詳的預感:“使者說這不叫牌位,這叫神位……不是,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休想對太子不敬……”
可李妮妮壓根沒聽她說話。
她也不管丸子頭的.槍。
眾人只見她自顧自從懷裡掏出了第二把……榔頭?
然後走到寂靜聳立的無字碑前,毫不猶豫地一榔頭敲下——
石碑風化多年,此刻瞬間崩裂。
丸子頭尖叫起來。
大小姐和褚西嶺也被李妮妮私藏的榔頭之多……不,是被李妮妮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
而李妮妮回過身,在丸子頭面前蹲下。
“看到沒有?你所謂的神明,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是連自己的牌位都守不了的廢物。”
她在丸子頭混亂的表情中,回頭又是一榔頭。
“我昨天可以炸了他的陵墓,今天可以砸了他的靈堂,明天就可以在他墳頭蹦迪——”
她“迪”字話音還沒落,耳邊忽然又出現了一聲輕笑。
李妮妮:“?”
她再次抬頭四顧,但身邊站著的依然只有大小姐和褚西嶺。
但就這兩個人此刻臉上那……那對她非常無語的表情,也同樣根本不存在“笑”的可能性。
……難道是□□在吱吱笑?
李妮妮審視地看著懷裡的老鼠。
這座島上的貓都能開寶藏了,老鼠成精也不是不可能吧?
但□□只是謹慎地看著她。
李妮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從一隻土撥鼠毛茸茸的臉上看出“謹慎”的表情。
但她看了片刻沒看出頭緒,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丸子頭身上。
丸子頭已經徹底崩潰。
說起來,她研究生才剛畢業,原先也不過是溫州一家普普通通皮鞋廠老闆的女兒,有一個同樣普普通通開皮鞋廠的男朋友。
她並不是天生的信徒,她過中秋節同樣吃月餅,過端午節同樣吃粽子。
偶爾路過佛廟教堂時,也只是隨意去拜一拜,圖個心安,但不崇拜。
她不會玩.槍,從不犯法,甚至路上看到虐貓的,都會上去理論兩句。
除了家裡每年賣鞋能賣出千萬資産,以及在溫州灣還有一條一個億的船以外,她和千萬個普通家庭裡長大的女孩,沒有任何區別。
——直到有一天,她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自稱海森堡的聲音。
一切忽然都變了。
只是因為驚鴻一瞥,一眼萬年,她崇拜上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為他上了一架飛往印度的飛機,還為他搭上了自己男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