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妮妮反思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冷笑話。
褚西嶺松開膝蓋,直起身,立刻比李妮妮高出一大截:“好巧,我父親當年就是炊事兵。”
李妮妮:“……我還以為你父親也是開戰鬥機。”
褚西嶺:“都是為人民服務,分什麼戰鬥機和炊事兵。”
李妮妮:“……”
“所以跟我一起去?嗯?我去偷偷給你打一頭小鹿吃,不和別人說。”
他從李妮妮手裡抽回煙,咬在齒間磨了磨,覺得骨頭裡有點又甜又癢的癮蔓上來。
“我們炊事兵的兒子,除了疊被子,燒烤也做得特別好。”
李妮妮去了,但最後烤鹿還是作罷。
因為李妮妮看到那個鹿的時候,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那是紅鹿啊紅鹿!
國家不曉得幾級保護動物,反正吃一口五年起步的那種。
打死她,她也不敢拿這玩意兒擼串啊。
到了晚上,眾人照舊晚餐時分,回來分享今日找到的線索。
那條100斤重的蛇蛇還沒有吃完。
楊朵朵在蛇蛇上撒上了一些野生的茴香,一邊分給大家,一邊說:
“我今天挖到的又是女人堆!就在城西那條廢棄國道線邊的小山包上!這已經是第四個女人集體自殺死亡的合葬坑了。”
宋嬌嬌補充道:“而且這次墳裡有三個女的,手牽著手,屍骨都發黑,嚇得我50度高溫裡,一身的冷汗。”
老大爺猜測道:“是不是這個達瑪國有什麼重男輕女的陋俗?”
李妮妮:“怎麼說?”
老大爺:“我年輕時下鄉做思想工作,有一個村就是這樣,女的出軌,村民會把她們一起交給山神審判,審判不過,就會關在一起活活餓死……或強迫她們集體喝毒自殺。”
武太郎頭上頂著老鼠,給他倒水:“你們老黨員還做這些?”
“老黨.員才是什麼苦日子都過過,新.疆開發那會兒,挖條溝,黨.員都必須第1個揮鏟子。”
老大爺面色安詳地吃著蛇蛇。
“我記得那是1968年冬天,我們幾個同志去村裡宣傳男女平等,我同事不小心踩進紅薯窖,結果在紅薯窖裡找到三具女村民的屍體,都是因為生不出兒子的,就被毒死的。”
褚西嶺切下一塊蛇肉,把一條條寄生蟲挑出來,遞給李妮妮。
李妮妮道了一聲謝,順口問:“大佬覺得這會是集體毒殺嗎?”
“不大像。”褚西嶺垂眸看著她:“這種程度的骨骼變黑,更像是長期慢性重金屬中毒。”
褚西嶺話音剛落,武太郎和□□就“吱溜”地探出腦袋。
“姐姐!我正好以前看過一部紀錄片!說建國前一些農村經常出現女性結伴自殺,她們有組織有紀律地投水而亡,也有自縊和服毒。”
褚西嶺:“是嗎。”
武太郎:“是啊。”
王大爺看看褚西嶺,又看看武太郎。
不是,這兩個後生怎麼搞得氣氛這麼不對勁呢?
他莫名覺得自己坐在中間,像個漏風的窗戶,兩邊冷風都往自己這邊吹。
於是老大爺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
“我也聽過這事兒,當年還上過報紙。說是一個村的小池塘裡就自殺了800多個女.同志!真是駭人聽聞!”
大爺回憶了一下:“後來好像由於女.同志集體自殺太嚴重,一些村淪為光棍村,一直到解放初,全村都沒有女的。”
武太郎幫李妮妮把面前的火撥了撥,又給她削了另一塊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