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還沒走到三步。
就見那隻大貓貓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她方才尿尿的地方,圍著那個點,轉了兩圈。
然後它開始用鋒利的爪子,猛刨旁邊的土,試圖把她尿尿的那塊地方遮蓋起來。
這舉動,彷彿是在幫她……埋沙?
李妮妮:“?”
李妮妮懷著被一隻貓咪鏟屎了的荒謬心情,回到武太郎身邊。
武太郎還在看星星。
他頭枕揹包,手擼老鼠,大概是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開始努力和失憶人士李妮妮尬聊。
於是他們發生了如下對話。
武太郎:“姐姐結婚了嗎?”
李妮妮:“離了。”
武太郎:“……”
武太郎:“姐姐有男朋友嗎?”
李妮妮:“死了。”
武太郎:“……”
武太郎:“姐姐有孩子嗎?”
李妮妮:“小産了。”
武太郎:“……”
武太郎敏銳地意識到,按自己的段位,是絕逼拯救不了李妮妮這個神級話題終結者的。
於是兩人繼續相對沉默。
李妮妮走到喬木林邊,挑了根胳膊粗細的枝幹,一個引體向上,枝幹就被她掰斷下來。
她又如法炮製,連續掰斷了幾根。
正當她把這些樹幹一根根拖著回到沙灘邊,就聽武太郎說:
“姐姐,如果有某種東西,我是說,某種至高無上的力量,壓迫你、蹂.躪你、踐踏你,逼你去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你會妥協嗎?”
……一種至高無上的力量,還壓迫你、蹂.躪你、踐踏你?
那個神經病海森堡系統,不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存在嗎?
李妮妮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想了一會兒才說:“不會。”
武太郎:“為什麼?”
李妮妮攤開樹枝,開始搭建帳篷骨架:“我不喜歡有人對我指手畫腳,我覺得這是對我意志的冒犯。”
武太郎:“如果你反抗不了呢?”
李妮妮:“那就跟他孃的槓到底。”
武太郎:“?”
他被李妮妮那句彪悍的“他孃的”驚到,一個翻身坐起……
然後他更驚了。
這個8塊腹肌的大男孩,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妮妮這個小白兔,掄著細胳膊細腿,在他感慨星空傷春悲秋的時候,就把帳篷……搭、搭好了?
武太郎大受震撼,再也坐不住,起身開始幫忙。
兩人花了半個小時,終於用樹幹搭好了一個簡易三角帳篷。
又在帳篷上密密蓋了幾片巨大的芭蕉葉,防止半夜下雨。
還在地上鋪上了剩餘的樹枝和樹葉,做了一張簡易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