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與陳志強所說的沒有出入。”蕭沉冽道。
“總司令,陳志強指認我、誣陷我,不要緊,可是七少的聲譽不容玷汙。”張衛義正辭嚴道。
“父親,陳志強根本沒有看見收買他的人的容貌,胡亂指認張副官,這分明是受人指使。”江洛川眉宇陰沉。
“罷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查下去也查不出結果。”江淮精神不濟,不耐煩道,“老七,戍衛二隊不用你管,你在北郊大營好好歷練一陣子。”
“爺爺,不查出真兇,如何讓慕容老督軍瞑目?如何跟淩眉黛交代?”蕭沉冽不服氣。
雖然卸了江洛川的職權,已經是懲罰,但太輕了。
殺了人,就這麼一點懲罰,根本說不過去。
江洛川著急道:“父親,我對瞳瞳痴心一片,怎麼可能殺害慕容老督軍?我努力操練,拼了命做好每一件事,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嗎?”
江淮面色冷寒,“你不用再說,出去。”
蕭沉冽還想再說,不過看見他十分不悅,只好退出去。
二人一起出來,江洛川目色冷酷,怒目而視,“蕭沉冽,即使你使詭計、耍陰謀,洗刷了冤屈,瞳瞳也會嫁給我。”
蕭沉冽似笑非笑,“阿瞳本就相信我。從她取消這場婚禮來看,她的心向著誰,你還看不清楚嗎?”
江洛川氣得咬牙切齒,“還不是你破壞我和瞳瞳的婚禮?”
“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天知地知。你害死慕容老督軍,又想得到阿瞳的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做過什麼,我當然清楚。我沒有對不起阿瞳……”
“你敢發誓嗎?若你沒有派人刺殺慕容老督軍,你江洛川斷子絕孫,永遠得不到心愛之人,你敢嗎?”蕭沉冽的眉宇繚繞著冷酷的戾氣。
“我當然……”江洛川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麼,不敢?”蕭沉冽冷笑,“心虛了?”
“瞳瞳早就是我的女人,她腹中的孩兒也是我的,你休想搶走她!”江洛川冷峻的眉宇殺氣騰騰。
“香葉寺那天,我和阿瞳在野外的草屋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蕭沉冽以勝利者的姿態宣告,“從始至終,阿瞳只有我一個男人,她心裡只有我一人。”
說罷,他揚長而去。
江洛川的怒火燒到頭頂,攥緊的拳頭劇烈地發顫。
待情緒平穩下來,他立即上樓去找瞳瞳。
慕容瞳和淩眉黛閑聊,見七少面色不對,就讓表妹先出去。
“瞳瞳,你不相信我嗎?”江洛川誠懇地握住她的小手,“我真的沒有刺殺你父親……”
“你的所作所為,天知地知。我父親死了,我也不再恨你,就當作我還你恩情。從今往後,我和你兩不相欠。”慕容瞳冰冷道。
“瞳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相信蕭沉冽,為什麼不相信我?”
“我可以相信你,可是,在你漫長的一生裡,面對我喪親之痛,你沒有半分的愧疚嗎?你的良心不會自責嗎?”她的語氣輕軟,辭鋒卻咄咄逼人,“若你沒有愧疚,只能說明,你是個毫無人性、喪心病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