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沒有證據。”淩眉黛無奈地嘆氣。
“我再想想辦法。”慕容瞳蹙眉尋思。
……
一連五天,蕭沉冽都沒有認罪。
他請衛兵遞話出來,想見阿瞳,可是,慕容瞳不想見他。
第五天,她左思右想,還是去地下室見他。
蕭沉冽坐在小方桌前,喝著冷茶,保持著軍人剛正的風度,“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慕容瞳冷漠道:“若你不是跟我認罪,其他的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聽。”
“我沒害你娘,更沒殺你父親,阿瞳,為什麼你不信我?”他平靜的嗓音含著絲絲的悲涼。
“我也不希望是你。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你好好想想,我殺你父親,對我有什麼好處?我根本沒有動機。”
“你的動機,只有你自己知道。”慕容瞳出奇地冷靜,“若你真心喜歡我,不如誠實地告訴我,你的動機什麼?”
“我的動機……”蕭沉冽苦澀地冷笑,“阿瞳,若我有動機,也是娶你進門,守著你,護著你,寵著你,把你捧在手心,把你供奉在心尖,竭盡所能地呵護你,即使舍棄我這條命,我也在所不惜。”
這番話,苦澀如蓮,卻浸染了刻骨的深情、徹骨的傷痛。
令人動容。
慕容瞳心尖一顫,激起一波漣漪,但很快就消失無蹤,如平鏡般沒有半分痕跡。
聽著他這番烙進靈魂的情話,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可是,她不會再心軟。
江洛川知道她去見蕭沉冽,尾隨在後面,站在地下室的入口,沒有進去。
他想聽聽,蕭沉冽到底要跟瞳瞳說什麼。
蕭沉冽忽然走到鐵欄前,眼神如受傷的夜狼,孤絕,狠戾,“你知道那天江洛川進議事廳說了什麼嗎?”
“不知道。”慕容瞳淡漠道。
“他說他跟你父親長談過,你父親同意把你嫁給他……”他把七少的話複述了一遍,“阿瞳,你認真想想,你父親怎麼可能同意把你嫁給他?他還說,你父親勸我放手,我不肯放手,憤而刺殺你父親。阿瞳,他這樣說分明是誣陷我,若不是他心裡有鬼,為什麼把罪名扣在我頭上?為什麼置我於死地?”
她蹙眉,父親明確跟她說過,不會幹涉她的決定,的確不可能對七少這麼說。
七少推測蕭沉冽憤而殺害父親,的確有把罪名扣在他頭上的嫌疑。
蕭沉冽瞧出她動搖了,抱著一絲希望道:“阿瞳,你再認真地想想,我獲罪了,你恨我入骨,誰得益最大?得益最大的,就是殺害你父親的真兇。”
慕容瞳也想到這一點,七少是那種不擇手段、喪心病狂的人嗎?
這時,江洛川溫潤如風地走來,氣定神閑,沒有半分緊張,“瞳瞳,沒錯,那天我的確是這樣對父親說的,但我也說了,只是推測。淩小姐親眼看見你的副官殺害慕容老督軍,這不是最好的人證嗎?還需要我把罪名扣在你頭上嗎?”
“我父親當真跟你說過那樣的話?”她鄭重其事地問。
“瞳瞳,我沒必要騙你。”他的俊眸閃著誠懇的光芒,“我並不是把罪名扣在他頭上,而是說出自己知道的事,繼而進行推斷。”
“你說謊!”蕭沉冽眸色寒鷙,“若慕容老督軍會許諾,也是把阿瞳許給我,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