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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傭人回道:“很久了,我不太記得是什麼時候了。”
慕容瞳嚴厲道:“你們認真想想,這很重要。”
她們嚇到了,認真地回憶。
過了半晌,其中一人驚喜道:“少帥,我想起來了,應該是兩三個月之前,那是第一次。”
“詳細說說。”
“那天,我和她上街採買,隔著馬路看見夏香寒進了一家咖啡館,還鬼鬼祟祟的。”傭人努力地回憶。
“接著,我們看見夏香寒在咖啡館裡跟一個男人坐下來喝咖啡。”另一個傭人道。
“你們看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嗎?”慕容瞳驚喜地問,跟夏香寒見面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指使她換藥的主謀。
“當時我們在馬路的對面,看不清咖啡館裡那男人的面容。”
“你們認真想想,你們見過那男人嗎?是不是府裡的人?”慕容瞳誘導道。
兩個傭人都搖頭,都說雖然看不清那男人的容貌,不過應該不是府裡的人,也不認識。
慕容瞳頓感失望,又問:“那第二次呢?”
一個傭人道:“第二次是在夫人過世前的……半個月左右吧,那天下午,徐媽媽吩咐我去街上買夫人喜歡吃的糕點。我在路上耽擱了時間,就抄小路回來,在一條小巷看見夏香寒跟一個男人說話。不過,我剛走近,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就立馬走了,我沒看見他長什麼樣。”
“夏香寒跟那男人說什麼?”
“他們說的很小聲,我沒聽見。我問夏香寒那人是誰,她說是問路的。”
“你們覺得,這兩次你們看見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人?”蕭沉冽忽然問道。
慕容瞳心道,這正是自己想問的。
兩個傭人回答,他們都穿著西裝,而且身形都比較高,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慕容瞳問:“若你們再看見這男人的背影,你們認得嗎?”
她們為難道:“可能……認得吧……”
慕容瞳知道再也問不出什麼,讓她們退下。
蕭沉冽總結道:“夏香寒在督軍府長大,根本不認識外面的男人,更何況是穿西裝的男人。她在兩三個月之前、半個月之前,跟身穿西裝的男人見面,足以證明,她換夫人的藥是受了那男人的指使。”
“也有可能,那個穿西裝的男人是你安排的。這些事,你吩咐一聲,就有大把的人為你辦事。”她的眼神越發冷厲。
“你非要認定是我害死你娘嗎?”他的眉宇刻了一道淺痕。
“你不要以為你娘相信你,夏香寒見過神秘的西裝男人,你就沒有可疑。你依然有一半的嫌疑!”她的眼裡交織著怒氣與殺氣。
“你開心就好。”蕭沉冽站起身上樓,左肩的傷口隱隱作痛,“明天夫人出殯,早點歇息。”
……
督軍夫人出殯是江州城的大事,軍政高官都來送行,不少百姓擁在馬路邊圍觀。
慕容家的子女們披麻戴孝,跟車隨行。
一輛大軍車載著黑色棺木緩緩而行,隨行之人和士兵們不是穿一身黑就是一身白,莊嚴肅穆。
慕容瞳騎馬在靈車的前面,神色如槁,淚水已經流幹了。
今天,她就像木頭人似的,魂魄遊離在外,整個世界嘈雜紛亂,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也不想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