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淩厲的目光射向她,好似竭力控制著怒焰,“你作何解釋?”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哭道:“總司令,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梅管家怎麼會藏著我的衣物……也許,也許,他對我生了別的心思,偷了我的衣物和繡帕,藏起來……”
“三娘,你這話誰信吶?”江洛川摸摸鼻子,這回父親丟臉丟大了。
“爺爺,伺候三姨太的丫頭蘭香應該知道一點,不如叫她來問問。”蕭沉冽提議。
“去叫人。”江淮的臉膛布滿了烏雲,“醉雪,把她帶到那邊。”
雲醉雪領命,帶唐香琴到那邊等候審判。
唐香琴憤恨地瞪她,“小賤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雲醉雪淡漠一笑,“三姐,你還是多多操心自己的下場吧。”
唐香琴切齒道:“總司令一定會相信我。”
雲醉雪冷笑,“是嗎?因果報應,你做過什麼事,總要擔著後果。”
不多時,蘭香來了,戰戰兢兢。
蕭沉冽道:“你伺候三姨太多年,知道什麼,一五一十地說。若有半句假話,不僅饒不了你,還饒不了你的家人。”
她嚇壞了,哆嗦道:“是。總司令想知道什麼?”
“這是三姨太的衣物嗎?”江淮指了指一旁的肚兜和繡帕,語聲冰冷得要凍死人。
“是三姨太的貼身衣物,不過這肚兜和繡帕……去年就不見了,我問過三姨太,她說丟了就丟了,不用找。”蘭香回話。
“三姨太夜裡……睡得好嗎?”他又問,目色陰寒。
蕭沉冽和江洛川連忙走到一旁,轉過身去。
蘭香支支吾吾道:“我不太清楚……”
江淮怒喝:“說!”
她心虛道:“三姨太有時會抱怨……總司令不來她的房裡,她難免空虛寂寞……有時夜裡睡不著,就到花園走走,說是散心……”
“夜裡幾點出去的?散心多久才回房?”
“有時是十一點,有時過了十二點,一般一兩個小時才回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經常這樣嗎?”
“一個月裡大約有三四次吧……我伺候三姨太沒多久就……有這樣的情況……”
江淮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怒海裡烈焰燃燒。
蘭香伺候香琴多年,換言之,香琴偷人已經有好幾年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三姨太和梅管家……相處怎麼樣?”
蘭香回道:“三姨太掌管內務,有不少雜事都要跟梅管家商量,所以他們經常單獨說事,不讓我在一旁伺候。”
他又險些吐血,“這些年,三姨太的月信準不準?”
她認真地回響,道:“三姨太的月信一般是準的,不過四五年前,有一次三個月都沒來月信。”
站在一旁的江洛川聽了個明明白白,心快跳出來了。
原來,三姨太和梅管家有私情!
他看向蕭沉冽,這小子的面上並沒有幾分震驚,難道這小子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