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愣愣地看著棉帕,腦子裡沒有與棉帕相關的記憶。
他滿目希望地問:“想起來什麼了嗎?”
她搖搖頭。
蕭沉冽從軍大氅的衣兜取出一把精巧的短槍,“這把短槍你用了一段時間,你有印象嗎?”
她接過短槍,是呀,作為一軍少帥,必定槍法不錯。
“有沒有想起什麼?”他又問。
“沒有。”慕容瞳覺得這短槍和棉帕都很陌生,從未見過。
“你想知道我們如何相識的嗎?我們第一次相遇,就火花四濺、幹柴烈火。”蕭沉冽知道,喚醒她的記憶是一個漫長、無望的過程,若他沒有耐心,還怎麼讓她恢複記憶?
“幹柴烈火?”她蹙眉,耳朵忽然熱起來,紅紅的。
他說起那年他們江揚南倉相遇的經過,語聲溫柔,時而輕笑。
慕容瞳好似在聽一個完全陌生的傳奇故事,腦子裡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
一個人失憶了,對自己的過往多少也會有零碎的記憶片段吧。
為什麼她沒有?
蕭沉冽是騙她的嗎?
一時之間,她無從判斷,心亂糟糟的。
“蕭沉冽!”
一道怒火滔天的喝聲傳來,好似驚雷劈下。
他們不約而同地望過去,是七少。
江洛川攜風雷之怒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看見薇薇和情敵坐在一起,恨不得把情敵吃了。
慕容瞳站起來,心虛道:“七少……”
蕭沉冽跟著站起來,低聲安慰她:“不要害怕。”
“蕭沉冽,誰準許你帶薇薇出來的?”江洛川氣勢洶洶地質問,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她是一個人,不是一條狗,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府裡,而且她想去哪裡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蕭沉冽氣定神閑地反問,從氣勢上絕對性碾壓對方。
“薇薇是我的人,我自然要保護她的人身安全。”
“你的意思是,我帶她出來,會危及她的安全?”
“我警告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揍成豬八戒!”江洛川怒指他,俊逸的眉宇布滿了殺氣。
“七少,你別生氣,他也沒對我怎麼樣……”慕容瞳焦急地規勸,“我們走吧。”
“她是薇薇還是慕容瞳,你心裡有數。你覺得你比我更有資格保護她嗎?”蕭沉冽冷厲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欺騙。等她恢複記憶,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
江洛川懶得跟他浪費唇舌,拉著她揚長而去。
蕭沉冽望著他們漸行漸遠,俊容湧動著陰霾。
江洛川沉默地開車,怒氣未消。
慕容瞳冷冷地問:“七少,你在生我的氣嗎?”
他轉頭看她,微微一笑,“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她知道了,他生氣是因為蕭沉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