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找阮鳴鳳?”她問,實在是好奇心作祟。
“你這麼想知道?”他冷斜地勾唇。
“你想說就說,我從來不勉強人。”
“阮鳴鳳與周師傅一樣,極有可能認識家母。”
“你如何確定的?”
“在江州,姓阮的女子,年紀、家世等等符合的,只有三人,其中一人便是阮鳴鳳。”謝放解釋道。
“還有二人呢?”慕容瞳問道。
“我去見過另外那二人,也問過她們是否認識家母,她們說不認識,沒有可疑。”蕭沉冽的眉宇蘊著一縷惆悵。
“據我所知,阮鳴鳳避世十年,無人知道她的蹤跡。這十年裡,有不少權貴、豪富花重金請她再次登臺,不過都找不到他,阮清歌也找不到她。”她心想,他尋找母親的執念還真夠深的。
不過,這件事落到她頭上,她也會這麼執著。
他劍眉微蹙,“連阮清歌都不知道阮鳴鳳隱居在哪裡,想必沒人知道了。”
謝放提議:“少帥,不如再把江州的阮姓女子篩選一次,也許漏掉了重要的人。”
蕭沉冽眸色沉鬱,“不用了。我覺得,阮清歌應該知道阮鳴鳳的住處,只是她不肯說。”
慕容瞳譏誚道:“你這麼確定?”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是嗎?”她冷笑,“阮清歌不願說,你還能用槍指著她的頭逼她說不成?”
“總有辦法的。”他篤定道。
“對了,你當真要興建一個娛樂城和高爾夫球場?”她轉移話題。
“想要明家出資,就要丟擲誘餌。”蕭沉冽的眉宇縈繞著銳氣,“現在三省軍政哪裡都要錢,不能加重賦稅,又不好死皮賴臉地向那些大財閥伸手要錢,還不如由我們自主開發大專案,與大財閥合作,由大財閥興建、經營,我們得利一半,省了不少人力物力精力。你覺得不好嗎?”
“這樣看來,我們不是白得盈利嗎?明老爺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出錢出力,白白送一半盈利給我們?”
“這兩個專案是我想出來的,國內尚屬首例,無價無市。他明家能想得出來嗎?”
“話雖如此,但明老爺子不會吃這麼大的虧。”
“明家沒興趣與我們合作,還有別的財閥,擔心什麼?”蕭沉冽氣定神閑地冷笑。
慕容瞳默默地想,明銳鋒應該很有興趣,只是明老爺子未必願意白白送二百萬大洋給政府。
她又問:“讓明家經營娛樂城和高爾夫球場,你就不擔心他們會隱瞞盈利?”
他說道:“你覺得我會想不到這些嗎?開業以後,我會在娛樂城和高爾夫球場安插幾個我們的人。”
她挑眉,也對,以他縝密的心思與頭腦,怎麼可能不未雨綢繆?
……
這夜,慕容瞳早早地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驚醒,想再入睡,卻怎麼也睡不著,好像心裡揣著事,焦慮不安。
她穿上衣服出去,本想去露臺吹吹風,卻聽見孃的房間裡好像有說話聲。
不是父親的聲音。
好像是蕭沉冽?
慕容瞳的怒火猛地飆到頭頂,險些就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