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提個建議,畢竟馬總長的本事……實在不怎麼樣。”她的眼珠鄙夷地轉了一圈,“二位少帥在這兒就好了,今天能不能查明我女兒遇害的真相,能不能抓到兇手?我女兒死得這麼慘,面目全非……”
說到這兒,她的眼眶紅了,有淚掉落,她抬手拭淚,“那個天殺的兇手太兇殘了,把我女兒害成這樣……二位少帥,今天一定要抓到兇手,否則我徹夜難眠吶……一想到我女兒那個模樣,我就悲痛欲絕……”
慕容瞳無語了,悲痛欲絕還能管別人的事,還能中氣這麼足。
她不客氣道:“林夫人,查清兇殺案、緝捕兇手不是一兩天就能做到的。”
“什麼?那要多久?三天?還是四天?”林夫人尖利道。
“林夫人,這真不好說,可能是五天,也可能是十天,甚至有可能一年都抓不到兇手,成為懸案。”蕭沉冽冷沉道,“不過你放心,警察署會竭盡全力查清真相,抓到兇手,還死者一個公道。”
“十天?懸案?這怎麼可以?太久了!”她盛氣淩人地嚷道,“不行,兩天之內必須破案,抓到兇手。那兇手膽敢殺害我女兒,我一定要把兇手碎屍萬段!”
“林夫人,您面前這位是英明神武、統領三省軍的蕭少帥。”馬總長善意地提醒。
“現在林驍還關在城北監獄,司法署正在審理林驍一案。林夫人,您最好客氣一些。”慕容瞳語氣冷冽,毫不客氣。
“……”林夫人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囂張,張張嘴,想說點兒什麼,卻說不出半個字。
在蕭少帥、慕容少帥面前,她丈夫是省政府高官,算什麼?她兒子是旅長,算什麼?
黃夫人的面上布滿了悲傷,雙目紅腫如核桃,哀傷道:“二位少帥,我女兒死得這麼慘……能否盡快抓到兇手,嚴懲兇手,我女兒才能死得瞑目……”
蕭沉冽寬慰道:“黃夫人放心,警察署必定竭盡全力。”
林夫人見他沒有架子,得勁了,再次嚷嚷起來:“蕭少帥,我兒子林驍絕不會殘殺無辜百姓,麻煩您吩咐司法署一定要認真查、仔細查,不要冤枉無辜,不要損毀我兒子和林家的名聲。還有,我女兒死得這麼慘,就是因為江州的治安太不好了,警察偷懶,翫忽職守,沒有盡職盡責地巡街,才會沒有發現我女兒被兇手擄走,沒有發現我女兒被兇手殺害。警察署裡的人,每個都要好好地查,有問題的都要開除!”
慕容瞳翻了個白眼,這兩年林夫人囂張猖狂的氣焰見長,奇葩的論調越發驚天動地。
“林夫人,不如我把少帥、督軍的位置讓你坐,你來發號施令,你來統領三省軍,如何?”蕭沉冽似笑非笑。
“我一介女流,怎麼可能坐你的位置?”她得意地抬起下巴,“若我是男兒身,成就必定不在你之下。”
警察署的人不厚道地笑,忍俊不禁。
這林夫人真是奇葩,蕭少帥說反話諷刺她,她竟然聽不出來。
黃夫人連忙拉拉她,給她使眼色。
林夫人知道黃夫人提醒自己注意分寸,不過她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蕭少帥,我說的有錯嗎?”林夫人頤指氣使地問。
“林夫人沒有投胎成為男兒身,真是太可惜了。不如你回孃胎重造一番,出來後說不定可以幹出一番大事業,駕馭林家所有人。”蕭沉冽語聲譏誚,似笑非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聽出這話裡的嘲諷之意,生氣地質問。
“等林夫人回孃胎重造,成為有才幹、有氣魄的江南督軍之後,再來展現你的頤指氣使、猖狂囂張。”他風光霽月地說道,“重造之前,還請林夫人回去對貴府的傭人、家人揮灑出色的領導才幹。”
“你!”林夫人總算聽明白這番話的意思,氣得渾身發顫,“你身為三省軍少帥,怎麼可以羞辱我這樣的弱女子?”
慕容瞳憋住、再憋住,好不容易才忍住爆笑的沖動。
馬總長等人也是如此,憋得滿臉通紅,有的人還轉過身去仰天大笑。
蕭沉冽冷笑,“不如我在警察署大門前搭一個戲臺,吩咐幾個下屬為林夫人搭戲,林夫人可以盡情地演一出統領三省的精彩好戲,讓江州城的人都見識一下林夫人出色的才幹與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