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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蓮住在吳江,蕭沉冽與謝放開車前往吳江。
十年前,她嫁給一位殷實商人,從此隱退崑曲界,過著相夫教子的日子。
他們登門拜訪的時候,阮清蓮的丈夫不在,家裡只有傭人和孩子。
她把他們迎到客廳,客氣地問:“二位是我師妹介紹來的,如何稱呼?”
“這是我家蕭公子,從江州來。”謝放介紹道。
“蕭公子,喝茶。”阮清蓮面容白淨,打扮得素淨,溫婉和氣。
“蕭某尋找令師良久,一無所獲,這才冒昧地登門。請問你知道令師的隱居之處嗎?”蕭沉冽溫和地問。
“其實這些年有不少人來找我打聽家師的隱居之處,但我的確不知道,很抱歉。”
“你誤會了。我與那些豪富權貴不一樣,我並非要請令師登臺,而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問問她。”
“這樣啊,不過我真的不知道家師的隱居之處。家師就是不願被人打擾,被紅塵俗世所累,才沒有告訴我她老人家的隱居之處。”她說道。
蕭沉冽盯著她,覺得她不像有所隱瞞。
謝放著急地問:“我家公子真的有要緊的事要問令師,您可有辦法打聽到令師的隱居之處?”
阮清蓮無奈道:“我的師姐妹、師兄弟都不知道家師的隱居之處,很抱歉,幫不到你們。”
他們失望地離去。
走到門口,蕭沉冽忽然轉身,問道:“請問夫人,您幾歲開始跟隨令師學藝?”
“我六歲就跟著師父學唱崑曲。”她回道。
“令師年輕時可有交情深厚的姐妹?”
“自然是有的,”
“令師有哪些相熟的姐妹?可以說一說嗎?”他的心情激動起來。
“我想想……”阮清蓮凝眉回憶,“師父與清韻班兩位姐妹的交情最好,不過師伯、師叔嫁到北方了,很難見到了。”
“還有別的姐妹嗎?比如不是清韻班的人。”
“師父與人為善,時常救濟他人,能幫的就幫。哦對了,師父與江南督軍夫人情誼匪淺,以姐妹相稱。”
蕭沉冽與謝放對視一眼,督軍夫人不僅與周師傅有數十年的交情,又與阮鳴鳳情誼匪淺,這也太巧了吧。
蕭沉冽取出母親的照片,問道:“除了督軍夫人,令師還有別的姐妹嗎?比如蘇繡大家周師傅。”
阮清蓮點頭,“對,我竟然忘了,師父與督軍夫人、周師傅情誼匪淺。”
他把照片給她看,心裡起了波瀾,“這是我母親,你見過嗎?”
她仔細地看了看,搖頭道:“沒見過。”
“當真沒見過?”
“若我見過你母親,肯定不會說沒見過。”
“我母親姓江,夫人可曾聽令師說過姓江的姐妹?”
“在我印象裡,師父沒有提起過姓江的姐妹。”阮清蓮蹙眉道,“很抱歉,還是沒能幫到公子。”
失望再次攫住蕭沉冽,本以為這次大有收獲,卻沒想到,還是一無所獲。
她忽然想起什麼,道:“對了,我還小的時候,師父與督軍夫人偶爾會提起一位姐妹,那位姐妹嫁到外地,她們很是想念,可惜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