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慕容瞳這輛車行駛過來,他立即下去等候。
蕭沉冽和慕容瞳沒有下車,後者問道:“楚旅長,如何?”
“少帥,我派人盯著黃師長,黃師長得知兒子死了,立即開車去找郭師長。”楚懷安回道,“黃師長在郭師長府上待了一個小時,之後來了督軍府。他找不到少帥,督軍請他進書房,一直沒出來。”
“有多久了?”她又問,果不其然,黃師長的一舉一動都沒逃出他們的預料之外。
“已經一個小時。”他說道。
“慕容少帥,黃師長第一時間去找的為什麼不是你父親,而是郭師長?這不是很明顯嗎?”蕭沉冽揚眉冷笑。
“我們猜的沒錯。”慕容瞳吩咐楚懷安幾句,爾後道,“我要明天一早就掀起風浪。”
“我知道怎麼做。”楚懷安開車走了。
“這樣能行嗎?”喬慕青擔心道。
“喬副官,你在質疑我,還是質疑你家少帥?”蕭沉冽好整以暇地問。
“我只是……”她語塞。
“走吧。”慕容瞳叫謝放開扯,“蕭少帥,我的副官很單純,你別總是欺負她。”
他付之一笑。
他們剛回到督軍府,慕容鵬與黃師長就從三樓下來。
黃師長疾步沖下來,劈頭蓋臉地喝問:“少帥,犬子是殺人放火還是姦淫擄掠,一定要槍殺他嗎?今天少帥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即使是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要為我兒討回公道!”
慕容鵬連忙過來規勸:“老黃,好好說,好好說。我一定會給你、給黃家一個交代。”
爾後,他吩咐喬管家去沏茶來,招呼眾人坐下來說。
蕭沉冽安之若素地坐在沙發一角,慕容瞳也坐下。
黃師長怒火沖天,被慕容鵬強拉著坐下,氣憤道:“少帥,你倒是說句話啊。”
“黃師長還不知道嗎?”喬慕青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黃業成違抗軍令,屢教不改,態度惡劣,煽動情緒,影響極壞,最後視死如歸,少帥便成全他。”
“即便我兒違抗軍令,那也不是死罪……”他的虎目噴出怒焰。
“違抗軍令者,殺。這是江南軍的軍規,黃師長是一軍之師長,不知道嗎?”慕容瞳沉著地應對,“若他有悔改之意,我自然不會殺一儆百,可是他毫無悔改之心,我能容忍他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任他煽動其他人的情緒嗎?”
“督軍,少帥明擺著是看我不順眼,要我黃家斷子絕孫。督軍要為我主持公道啊。”黃師長急怒攻心,恨不得拔槍殺死仇敵。
“慕容瞳,黃業成怎麼說也是黃師長的獨子,雖然違抗軍令不容赦免,可是也可以先收押監獄嘛。你這樣做太魯莽了。”慕容鵬嚴厲地訓斥。
“父親,我治軍有我的辦法,早在四年前你就說過,不會管我怎麼治軍。現在你又插手軍務,你讓我怎麼管?”慕容瞳又搬出這套說辭,每次都是這樣,心累。
“慕容督軍,黃師長,可否聽我說幾句?”蕭沉冽沉緩道。
“蕭少帥請說。”慕容鵬客氣道。
“黃師長,今天我也去了訓練場,黃業成的確桀驁不馴,態度惡劣。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黃業成就視死如歸,這不是很奇怪嗎?”蕭沉冽的眉宇籠罩著銳氣,“更重要的一點,黃業成有你這個師長父親,在軍中橫行霸道慣了,一向混日子的,進行新式、舊式軍事訓練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吧。他的反彈這麼大,難道黃師長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是什麼意思?”黃師長虎目冷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