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彥的敘述中，周熙如這才知道，現在，高階的土夫子、盜墓賊，都是産銷一條龍服務，比如說莊乘那種，上面勾搭著考古教授，本身也是學考古的，自家有古玩店，拍賣行等等，定期還會籌辦各種地下古玩交流活動。
很多人對於他這種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或者說，古玩市場需要繁榮，也需要他們這種人，畢竟，東西出來，他們不會直接破壞，更不會偷盜出國。
另外一批人，膽子更加大，直接就是包場地。
先有道上行家看好了古墓，然後，這些人找關系，勾搭那些喜歡收藏古董，或者是古董商人，現場開挖，直接拍賣。
周熙如聽得李彥教授說完，驚得目瞪口呆，問道：“也就是說，他們把買家一起帶著下地幹活？”
“買家是不用下地幹活，只需要等著他們搞定，出得起價錢就好。”李彥教授說道，“據說，他們這次看上的是唐代某個王爺之墓，你以買家的身份過去。”
“臥底？”周熙如眸子都亮了一下子，感覺自從有了系統，她的日子就過得特別精彩。
“不不不，如果你做臥底，那些盜墓賊都是窮兇極惡之人，平日裡屍體看得多了，骨子裡面有一股戾氣，只怕會害了你。”李彥教授忙著說道。
“那您準備怎麼辦？”周熙如忙著問道。
“景德鎮這邊，他們弄出了稀罕的、沒有面世的瓷器，我特麼趕過去的時候，就撿了一個碎片。”提到這事情，李彥教授跺腳不已，罵道，“現在具體如何，還不知道呢。”
“我很擔心鬼邙山那邊，他們看上的古墓也出稀罕珍品，你鑒賞眼光一流，又是年輕的女孩子，你過去——盤下來？”李彥直接說道。
“可以！”周熙如略略一沉吟，直接就答應了。
就當懸息行動的預熱吧。
“教授，什麼時候？”周熙如問道，她心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就是不知道，跟著這些人出“現場”，算不算是考古？
“下週去洛陽，你到了之後，會有人和你聯系。”李彥說道，“別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勿要和人起爭執，出門在外，哪怕吃點虧，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教授，我知道了。”周熙如忙著答應著。
那邊，李彥結束通話了電話。
“阿如，怎麼回事？”徐之舠問道，“教授這個時候找你做什麼，他不是去景德鎮研究瓷器嗎？”
周熙如當即把事情說了一遍，笑道：“教授說，景德鎮那邊出了沒有面世的稀罕瓷器，洛陽那邊只怕也有，讓我過去看看風景。”
“這哪裡是看風景了？”徐之舠想了想，說道，“我聽人說，以前古董商人上山下鄉收貨，難道都是搭著盜墓賊收的？”
周熙如說道：“你是不是還聽說，以前古玩商人上山下鄉收貨，都是扮作收破爛的？”
“對對對！”徐之舠拊掌笑道，“我們也扮作收破爛的，好不好？”
周熙如笑著搖頭，說道：“我們是資方爸爸啊，你扮作收破爛的，人家地下工作者鳥都不鳥你。”
“哦……”徐之舠說道，“原來如此，也對。”
“還有，我什麼時候說要帶你了？”周熙如說道。
徐之舠呆呆地看著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阿如，你幾個意思？”徐之舠不滿地說道，“我們說好一起玩，你為什麼不帶我？”
周熙如斟酌了一下子用詞，這才說道：“教授說可能有危險，所以，你就不要去了，你到時候就留在洛陽準備接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