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之舠的時候,祝宏盛再次皺眉,他認識徐之舠,熒惑王朝的少主,早些年一直都在國外,這兩年才回國,喜好收藏瓷器,一般也就是混跡混跡古玩圈子玩玩。
周熙如從他手中接過奶茶,笑道:“你怎麼想得起來跑去買奶茶了?”
“我剛才問了一聲,趙先生的翡翠毛料都沒有拖過來呢,今晚估計又要玩很晚,我怕你像上次一樣餓壞了。”徐之舠笑道,“我看著祝老先生未必會請你們喝奶茶。”
祝宏盛笑道:“徐公子,我老祝難道就是這麼摳門的人?”
“好了好了,各位都散了吧!”祝宏盛笑道,“林小姐,我剛才問了一聲,確實是周小姐先談的,再說,周小姐錢都付了,生意已經成交,你再看看別的料?”
“祝老先生,我剛才先看貨的!”林春澤不依不饒的說道,“賭石一行沒有這個道理。”
“這——”祝宏盛苦笑。
“這邊有監控嗎?”周熙如突然問道,“如果有,不如調個監控看看?”
祝宏盛搖搖頭,他這邊只有門口有監控,裡面,他不是沒有想過裝監控,但是,為著照顧客人隱私,最後還是放棄了。
畢竟,賭石這一行,有些人確實神神叨叨。
“林小姐,你說你先看貨,你有證據嗎?”祝宏盛很是為難。
這事情如果換成旁人,他就直接說——既然已經成交,那塊重達28公斤白沙皮翡翠毛料屬於周熙如了。
但是,林家真是他大客戶,說了這句話,是真的能夠把林家這位不省事的千金得罪死。
如果他敢說,那塊料的購買權歸林春澤,那麼,今天他必定會得罪熒惑王朝的少主子。
“我作證!”陸逸文突然說道,“確實是林小姐先看貨,看完招呼人,大概是今天祝老您這邊的服務員都很忙,就沒有顧得上,所以她準備先看看別的,結果,這位周小姐突然跟風買了。”
陸逸文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周熙如的臉上,謊話——他這輩子說得多了,根據他對她的瞭解,她根本不具備應變能力,碰到這種事情,她常常都是有理也說不清楚。
她會很著急,但是,她越是急,她就越發毛躁,她會很生氣的指責他說謊卻無能為力。
但是,周熙如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幾分玩味的審視。
徐之舠想要說話,但他剛才跑去買奶茶了,他想,周熙如想要玩玩,就讓她玩吧,反正就像楊和玉所說,贏了固然歡喜,若是輸了,她——還有他。
他徐之舠最不缺的就是錢。
“徐先生,你剛才既然已經去買奶茶了,想來不知道事情的始末根源吧?”陸逸文輕輕地的笑道,“你就不要想著幫周小姐說謊做偽證了,我聽聞,賭石一行,拼的就是眼力,最恨跟風惡意競價。”
“我沒有去買奶茶,所以整個事情的過程我都看在眼中。”楊和玉輕輕地笑道,“陸先生,你和林家小姐似乎是在談戀愛,所以你的證明在法律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楊和玉說著,對祝宏盛笑道:“祝老,我知道您很為難,今晚你不管怎麼做,都意味著要得罪人,要不,這樣——”
“怎樣?”祝宏盛在心中嘆氣,是的,楊和玉沒有說錯,他今晚不管怎麼做,都勢必要得罪人。
“趙叔不是還沒有來嗎?”楊和玉笑道,“反正我們也要等他,你門口那邊不是堆放著好些轉頭料,20分鐘內,讓周小姐和林小姐各自挑一塊重量在5公斤到10公斤之間的翡翠毛料,當眾解石,贏者具備那塊白沙皮翡翠毛料的購買權,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