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聖旨,降妻為妾,歷史上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他才不會將他的乖女陷為險地呢。
這謝越彥長得太招蜂引蝶,萬萬不能!
宋松安語帶羞澀的表示,“家中已經訂親,此次鄉試後,就會回去成親……”,眾人臉帶失望,看向俊美溫潤的謝越彥的眼神卻更加的閃亮了。
而謝越彥的理由卻讓所有人的想法都憋了回去。
這個解元臉上笑眯眯,可說的話卻是滴水不露,沒有一點拉攏的可能。
結親?!
人家說了以地下祖宗不利!
拜師?!
別開玩笑了,現在誰人不知道這個謝越彥是楊時元大儒的高足?!
若不是如此,那裴敬亭也不會一開口就是以親事相拉攏。
“這樣啊……可惜了……”
裴擎亭臉上雖然依然是笑眯眯的,可是心中卻是寒意一片。
真是不識好歹!
那也就怪不得他了……
若是那兩個人能有一個識趣,他接下的節目原本可以避免的……可既然兩人如此不識抬舉……
裴擎亭手中的扇子開開合合,目光深沉。
“說起來,這屆解元、亞元、經魁都出自丹嘉城守仁書院,這丹嘉城守仁書院可真是一方寶地啊……”
一道充滿嘲諷之意的聲音猛的出現在原本詳和的鹿鳴宴之中,是人都能聽得出來其人語下那滿滿意有所指的猜測和惡意。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坐在最末尾的一桌上有個中年文人的模樣,滿臉不甘怨憤的看著謝越彥等人。
謝越彥聞言,只是輕搖著手中酒杯,目光如夜色般漆黑,望向心存歹意之人,卻並不發一言。
李爹和宋松安也是滿臉陰沉,不發一語。
這人難不成是喝多了?!
這種沒有證據憑空妄言,竟然就在大廳廣眾之下說出了口,難道,他不想要這身功名了不成?!
雖然憤怒,但三人卻並未失了理智,有兩位主考官大人在上,實在是沒有他們開口的地方。
可三人沒想到的是,做為福州主考的裴敬亭裴大人卻在此時一言不發,全神貫注的看著手中的扇面,似是看得入神一般。其它同考官則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當初因為解元人選的問題,兩位主考官鬧得很不愉快。
後來,裴擎亭得知謝越彥為楊時元大儒的高足,便退了一步,將這解元的名頭定給了謝越彥。
按常理說,那這小趙大人就應該也讓一步,將那宋松安和李修竹的名次也壓一壓。
可這小趙大人梗直得很,說什麼也不同意。
最後還是裴大人又讓了一步。
原本,他們還在猜想這裴大人難不成是怕了小趙大人,所以,才甘願連讓兩步?!
現在,他們明白了,這哪裡是裴大人的讓啊?!這是裴大人以退為進,想要給小趙大人一個教訓啊?!
如無後臺,那排位如此之低的小小舉人又如何敢在這鹿鳴宴上口出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