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了好幾天,尤卓一直沉睡,身體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只有腦部神經異常活躍。
以現有的醫療技術居然都無法確定他到底因何原因沉睡。
而在基地外,被喪屍和猛獸佔領的廣袤土地上,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閒庭信步地穿梭在森林中。
森林裡的變異動物很多,隱在樹上,草叢裡,警惕地盯著這個闖入它們領地的人。
卻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這景象倒是有些奇妙。
但看著男人身後就明白了,從他踏入森林起,就有許多生性狂躁的變異動物向他發起進攻。
結果無一例外,都被這個男人揮揮手就解決了,他輕輕一揮手,就憑空出現無數風刃。
宛如絞肉機般,將那些不自量力向他發起進攻的動物絞成了碎肉。
他的身後一條血路一直延伸到森林外面,一眼望不到盡頭。
那條路上堆滿了白骨和碎肉,血腥氣沖天而起,激起了這些變異動物嗜血的本性。
但卻在這個男人面前按捺下來,動物天性趨利避害,知道眼前人不是他們能惹的。
所以都蟄伏起來,這森林裡,有能吃了他的猛獸,它們只需要靜觀其變,在他落敗之際,給他致命一擊。
不知男人走了多久,天色都已經昏暗了下來,他駐足在一片寧靜的湖泊前。
“你這兒環境還真好。”他的聲音極為嘶啞難聽,彷彿聲帶久未使用般。
四周空無一人,不知他在和誰說話,男人也不介意,蹲下身,從斗篷裡伸出手拂了拂湖水。
蕩起一片漣漪,男人慢條斯理地清洗著手上的血汙。
嘴上抱怨道,“你的這些同類還真是熱情,見了我就急著撲上來,瞧瞧,濺了我一身血汙。”
過了片刻,依舊沒人回話,這片天地安靜到呼吸可聞。
只有男人手撥動水流的聲音,隨著血汙被沖刷褪去,露出男人那佈滿繭子的手。
明明看起來是一雙青年男子的手,上面卻不合時宜地長了很多斑斑點點,還有很多已經淡去,但還是能隱約看見的傷痕。
“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你如果再不出現,未免失了禮數,那我可要不高興了,我不高興,你這森林,也別想平靜下去了哦。”
男人的語氣很好,甚至還有些俏皮,但內裡卻不是什麼好話,威脅的意味呼之欲出。
此時平靜的湖泊突然泛起了絲絲漣漪,水流緩緩旋轉起來。
清澈的湖底隱隱顯現出一道一眼看不見盡頭的粗長黑影。
同時有一道含混不清的聲音傳出,“怎麼,你們混不下去了?跑來我這裡興風作浪。”
這聲音彷彿直接出現在了男人的腦海中,外界依舊是十分安靜。
男人輕笑,“您是這森林之主,我豈敢,只是,現在人類已然處於食物鏈最底端了,往日人為刀俎你們為魚肉,現在,也該換換了,您說呢?”
“你想取人類而代之,你就去,來我這裡意欲何為?”
男人依舊不急不緩,“你以為你能高枕無憂?人類中出現了極為罕見的腦部進化者,他現在還沒覺醒,你可以安然度日,可他一旦醒來,你我的存在將無處遁形,他覺醒前的沉睡,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腦中的聲音嗤笑一聲,“他們?還威脅不到我。”
“哦,真的如此嗎?你真的如此自信?”
那道聲音沉默了片刻,“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