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陌生的臉，但是她的眼神卻又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他會想起心中那念念不忘的人兒！
她的眼時那抹的冷漠，就像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換了一副容貌。但是他明白，她終究不是她。
若是她，她又為何在看到自己之後還要逃走呢？難道她不知道，這三年來自己是如何的思念她嗎？
她不是他的凡兒。
他的心在提醒著他，眼前的人只不過有著一雙與凡兒一眼淡漠的眼罷了。
此時的季凡又好到哪裡去呢？明明日思夜想想要見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她害怕她一開口，她的淚就會出賣她的偽裝。
她的心好複雜，三年不見終究還是疏離了，還是感到陌生了。記憶中的臉依舊如常，但是那心卻已經變了。這就是所謂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
太多複雜的情緒擁堵在胸口，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
悲傷，還是再次見面的激動與開心？還是依舊如常的悲悸？她不明白她現在的心情該如何形容！她只知道，這份感覺已經無法用詞來形容。她只想撲到那熟悉現在卻變得陌生的懷抱裡痛苦出聲，輕聲告訴他，這三年來她一隻在想他，但是她不能那麼做，尚存的理智不斷的告訴她，她季凡與他軒轅墨已經成為了回憶，現在在眼前的軒轅墨是屬於這個時代的季凡，並不屬於她。
本以為三年來首次見面兩人都會很開心，但是她錯了，她的心並沒有她想的那般的堅強。她的淚還是會想著留下，她的心還是會感到疼，疼得她無法呼吸。
若是站在他身邊的人註定不是她季凡，那麼她定然不會打擾他們現在的生活。她會選擇離開，帶著破碎不堪的心遠遠的離開。
但是，軒轅墨方才溫柔的對著“季凡”輕笑，她便已經知道了，他愛的人是誰，他不屬於她。
是時候放手了，真是可笑，原來都是一致單相思罷了！也許還在“季凡”身體裡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了不是嗎？
他並不知道她只是一縷幽魂。
但是她並不後悔。
想通了的季凡深吸一口氣一平復自己複雜的心情，雖然就是再怎麼深呼吸還是無用。
眼眸微暗，淡漠的眼越發的冷漠，嘴角輕微上揚的季凡強顏歡笑出口，“這不就是軒轅皇朝的夜王爺麼？怎麼！大晚上的追著兩位女子跑這是何意？莫不是瞧上我兩了想要納個側妃？只是夜王爺一聲令下想要什麼樣的美人還沒有，至於追著我兩跑這麼久？莫不是夜王就是喜歡這脫了韁的野馬？”
聽得出她此時很是輕佻，只是她的心只有她明白。
軒轅墨只是不語，依舊看著那雙眼。
許久，直到季凡都要懷疑這軒轅墨是不是變啞巴的時候，軒轅墨清冷毫無感情低啞的聲音才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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