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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在兩個人互相瞭解的過程中,靜靜地流逝著。
一開始他們還能興致勃勃地對對方的生活進行品評或者贊美,但隨著睡意的侵襲,講述者的語速慢了下來,聆聽者提問或者批評的頻率也變得時斷時續。
他們就像兩只可憐的爬蟲,竭力掙紮著,但身上的蛛網卻越纏越緊,根本無力反抗即將到來的命運。
頭環再一次釋放出了短暫而強烈的電流,地獄般的噪音再次湧進了肖的腦袋。
如果把肖的大腦比喻成一顆土豆,那麼這些噪音就像一把把小小的剝皮刀,它們圍繞著土豆瘋狂地切削著、剜颳著,肖只感覺自己的大腦正在一層一層地失去控制,而那些能夠被肖控制的大腦區域,也在睡意的侵襲下漸漸變質。
肖睜著眼,成片的亮點不斷地在他的視界出現又消失,就好像訊號接收不靈的電視一樣,他想要閉上眼睛擺脫這些幻覺,但是不倒2秒鐘,頭環再一次放出電流,無情地打斷了他的閉目養神。
他只能瞪大了眼睛忍受著,默默地忍受...
但他的心裡絕不平靜,在那一塊兒小小的、僅存的、思維能夠運轉的孤島上,怒火在劇烈地升騰著,殺意在扭曲地翻滾著,他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他對世界的惡意感到憤怒,他對一切都感到憤怒,他想殺死喬納森,他想殺死s先生,他想光白宮裡的一切生物,他甚至想殺死自己!
無名的怒火在悄悄地蠶食著肖的精神,扭曲著他的意志,幸而s先生的目的是得到供詞,而不是創造一個精神病人,噪音適時地停歇了。
響亮的對罵聲再一次回蕩在小小的囚室裡——他們都需要一個宣洩怒火的途徑,他們都需要怒火來激發自己的意志。
過了一會兒,平靜下來的兩人再次開始了交流。
一段時間後,噪音又無可避免的降臨了...
...
痛苦的折磨就在這樣的迴圈中重複著...
...
肖已經記不清噪音襲來的次數,也無法再提起力氣說一句話,他的思維已經在無盡的痛苦中湮滅了,現在的他不像一個活人,更像是一坨死肉。
他反射性睜開的眼睛裡,只看到一間鋪滿火焰的囚室,牆壁在著火、床墊在著火、坐便器裡的水也在著火,蔓延的火焰包裹著他灼燒著他,但是他沒有任何反應,不是他失去了恐懼或者意識到這些都是幻覺,而是他的思維已經停頓了,現在的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麼。
如果有一個殺手此時闖進囚室,開槍打穿了他的心髒,肖會用盡餘力去咒罵這個殺手,不是因為殺手殺死了他,而是因為殺手沒有幹淨利落地爆了他的頭,讓他更迅速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