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面色微笑,沉吟片刻道:“啟稟大王,末將並不需要獎賞,而是願助大王攻取天下,萬望陛下遵從!”
身前的項羽見其言語信誓旦旦,不覺有幾分好奇,遂擺手示意道:“汝有何想法,可細細說來。”
韓信這才認真說道:“末將以為將軍為王,可與齊燕趙並稱,然劉邦於會稽稱為漢王,其不日便會發兵靈璧以南,接近臨江,可牽制共敖,老丞相身在定陶,秦魏不敢北上,將軍兩面皆是將才,可帶兵先攻取齊賊,而後派人和好趙國,圍攻燕國,待時起眼平定,大王封地可擴千裡!”
“如此會稽楚帝不敢留守將軍做大,必派使者前來將大王召回,待時將軍派重兵前往會稽,請求楚帝移居彭城,如此劉邦必會聽從大王號令,以楚帝弱冠之禮為名,將劉邦召回,直接扼殺,若是其不來,便可派兵剿滅,其兵力數萬,焉能與大王相媲美,況有雎水為界,此等天然屏障,劉邦必滅,待時北為楚,南為秦,天下為二,將軍可僭越帝位,名曰假皇帝,待秦滅,楚皇帝便可禪位於大王!”
項羽在旁聽得仔細,略微思考一番,亦是覺得有道理,然韓信出身低微,項羽似乎不是很信任。
“甚好,然計劃繁多,本王一時間難以理解,且汝為執戟郎中,確實可惜,明日起,汝為長史,記載文案,也方便將計策寫出,不知汝意下如何?”項羽很是隨意地說道。
韓信有些黯然失色,“大王熟讀兵書,當真難以理解?”
“汝為執戟郎中,信口開河,吾能信否?況提拔汝為長史,難不成不滿意?”項羽眼神有些微怒地說道。
“官職無所謂高低,某隻希望大王能用吾計也。”韓信有些嘆息地說道。
“計策莫用言語,且寫好呈上!”項羽言罷,直接甩袖離開,留下韓信頗為不知所措,想來長篇大論,似乎並無過失,霸王不應該如此生氣啊。
“王如虎?喜難辨也!”韓信有些無奈地向著宮門外走去。
然虞姬在殿內見項羽面色陰鬱,甚是小心地走上前去,順便將溫酒呈上,“今為王,何故有如此多怒氣?不宜身體也。”
“哼,愛妃有所不知,剛才殿門有名執戟郎中,竟然用戟攔下本王,大放厥詞,天下局勢,竟三言兩語概括結束!雖有理,然甚狂,吾無意用之。”項羽言罷,猛飲溫酒!
虞姬慌忙接過酒杯,扶著項羽坐在首位,“大王何故因此生氣,或許蘊大才,或許狂徒,無論何種樣人,當以禮待之。”
“愛妾所言甚是,某將其遷為長史,與院中書寫長策,且看他是否耐得住寂寞。”項羽很是隨意地說道。
虞姬自然不瞭解韓信是誰,見項羽這樣安排,便不在多說,隨即命人開宴,不過這次宴會似乎比上次簡單了許多,而且奴僕丫鬟尊卑有序,不敢有任何僭越的地方。
項羽見狀,甚是感慨,“吾有愛妾,宮帷清淨啊。”
“大王安心練兵,臣妾安敢胡作非為,只盼望大王能夠掃清四海,蕩平中原,臣妾亦可不在憂慮大王安危。”虞姬很是低聲地說道。
惹得項羽心花怒放,雙手直接將虞姬摟入懷中,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