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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真灼……”晏思嘴裡念著這個名字。
此人有著極高的武功,而且曾經欺師滅祖,殺害同門,丞相將這樣一個人雪藏於宮中,到底意欲何為?
幾乎不用過多思考,晏思已經得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答案。
丞相有的,可不止是昭然若揭的反心,更有著精密的,羅網般的佈局。
這樣的人,多留在宮中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事不宜遲,晏思衣服都沒換,便直奔甲庫。
甲庫裡存著所有朝廷人事任用的檔案,只要知道名字,就定然可以查到那人所司職位,便可以將胡真灼從皇宮眾多侍衛裡揪出來。
晏思先找到了禁軍的檔案,很快檢索到了胡真灼的名字,從上面的描述來看,胡真灼為人十分低調,並沒有什麼矚目的功績,職責是宮禁各庫的看管:宮禁各庫,包括兵器庫,糧庫,也包括晏思現在說在的甲庫。
這些地方的看管雖然職位不高,接觸人少,也不容易晉升,可一旦發生宮變,這幾個節點就變得異常重要。
晏思正專心的盯著卷宗陷入沉思,忽的一道亮光自眼前閃過。晏思猛然抬眼,但見一隻利箭從書架的背面,透過被自己抽出書的縫隙穿進來,瞬息間已經直抵住自己的面門。
由於中間隔著書架,晏思看不到對方的全貌,只能從縫隙中看到那人的瞳眸上面,長著一道十分醒目的鐮刀眉。
晏思不敢妄動,小心的將案卷放到一邊,卻並未有絲毫恐懼,反而冷靜的質問對方“你就是胡真灼?”
胡真灼贊賞的“哦?”了一聲,道“聰明,你怎麼知道的?”
晏思道“甲庫戒備森嚴,普通的侍衛是進不來的,除非,你本來就是甲庫的侍衛。而甲庫的侍衛中又對我有殺心的,就只有胡真灼一人了。”
胡真灼道“你說的沒錯,你既然查了我的檔案,想必已經知道我的底了,可惜大多數知道我的底的人,都已經死了。”
晏思肅然道“你知道我是誰麼?”
“公主殿下。”胡真灼緩緩闔了下眼以表對公主的致意,而那頂在晏思面前的箭,卻沒有動分毫。
晏思透過書架的縫隙與胡真灼雙目凝神相對,分散胡真灼注意力的同時,雙手悄然扶上書架,一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殺我麼?謀害公主,可是誅九族的罪。”
胡真灼冷笑“公主您還是太天真了,我怎麼可能讓人發現是我殺了你呢?況且屬下孤身一人,也沒有九族可以誅。”
“好……”晏思緩緩念著,忽然用盡全力雙手猛力前推,使整個書架朝胡真灼倒去,猶豫用力過猛,晏思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兩步,還來不及站穩,便趕緊向門外狂奔而去,而胡真灼猝不及防的被一面書架迎面砸下,只能趕緊抵住書架,利箭也脫了手。
晏思一路狂奔到了院子裡,稍微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一支精小的煙花筒,一抽下面的引線,隨之一道花火嗖的一聲沖上天空,在至高點啪的綻出一朵明亮的火花。
院子中的通路有兩條,一條通向門口,一條通向甲庫深處,因為甲庫是機密之所,雖然外邊戒備森嚴,裡面卻是沒有守衛的,晏思可以選擇直接逃向門外求救,可她迅速的估算了下,這裡到門口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而追趕而來的胡真灼的腳步聲已經逐漸放大,放大到迫在眉睫,若是直接向外跑,可能還沒機會向外求救,就已經被胡真灼抓住了。
於是晏思果斷的推開了通向出口的門,製造自己從這條路逃離的假象,隨即跑進了通向甲庫深處的通路,並反手關上了門。
彼時,皇帝正與肖遖在月泉宮下棋,姚妃則坐在一旁,觀棋不語。忽的,皇帝餘光中察覺到窗外夜空中劃過一道閃亮的花火,轉頭一看,臉色驟然變了。
皇帝猛然站起身來“晏兒?是晏兒!”
姚妃和肖遖也隨之站起身來。
姚妃一見皇帝都如此不淡定,也慌了神,急急問道“晏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