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吧。”
閆族長擺擺手,放閆禮去解決掉招來麻煩的莫妍秀。其實,早該除掉她的,只礙於她是莫氏族姑娘的身份不好下手。
如今她與烏芊芊之死牽扯不清,恐怕莫族長也會棄之不顧。
“我的腰又疼了,你再來扎幾針。想來諸葛子伯快到了,到時你避一避。”
“是。奴家明白。”
竹姬扶著閆族長翻身趴在榻上,冰冷美眸斂藏勝利的光芒。
閆族長半眯眼睛思考竹姬剛剛所說的話,一字一句、條理清晰。他想尋個破綻,但前思後想也沒尋出來。
“竹姬,你知道那位芙蓉面的姑娘是誰嗎?”
竹姬捏著纖細的銀針刺入皮肉,沒有絲毫的猶豫,說:“奴家不知。奴家只記得海棠姑娘的聲音。”
“你在何處見過慄海棠?”
“奴家沒有與海棠姑娘見面,但有一簾之緣。奴家聽過海棠姑娘的聲音,聽過諸葛公子的聲音,也聽過燕峽翎爺的聲音。”
竹姬又捏起第二根纖細銀針刺入,說:“海棠姑娘是個愛玩的脾性,曾和諸葛公子、燕峽翎爺來花間樓作客。奴家那時初入花間樓,跟在姐姐身邊。族長老爺應知道花間樓的規矩,歌舞姬分為六等,等級越低者淪為僕婢,等級高者為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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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
閆族長閉著眼睛,想到花間樓是無言公子的地盤,確實攔不住諸葛弈和翎十八帶著慄海棠去閒逛。
竹姬將銀針刺入精準的穴位,拿溼帕子擦淨雙手,跪在榻前,說:“族長老爺,奴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來。”
閆族長睜開眼睛,欣賞她的傾城美貌。忽然捨不得送給閆禮那個色鬼作妾室了,留在他的屋子裡當成漂亮花瓶也不錯。
竹姬無視閆族長眼中漸漸現出的貪色,平靜地說:“族長老爺該另派人去探查探查莫氏娘子曾經做過什麼,免得日後有人來翻舊賬。到時候族長老爺百口莫辯,莫族長置身事外絕不會救你的。”
“舊賬?難道莫妍秀還有別的人命官司?”
閆族長皺眉,突然心裡生寒,越來越覺得莫妍秀是個災星,早晚會毀掉閆氏族。正如竹姬所說,莫族長一定會置身事外看熱鬧,而他和閆氏族被無窮盡的舊賬拖入泥沼之中。
“混賬!該死!”
閆族長憤憤捶榻,喚出一個暗衛去悄悄探查莫妍秀曾經在瓷裕鎮做過什麼惡事、說過什麼惡話,統統探查清楚。
暗衛領命去了。
竹姬溫順地守在閆族長身邊服侍,心裡暗暗冷笑。這閆氏父子真是一對草包,早晚被諸葛公子和無言公子聯手活吞了。
一場勝負難料的棋局最引人入勝,棋盤上每一次落子皆凝聚佈局人的謀略和智慧,往往佈局精心卻因落錯一子而功虧一簣。
從竹姬被抬出花間樓之始,諸葛弈的棋局變發生了變化,而每一步的走向又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他所料,閆禮聽到竹姬所說的烏芊芊之死與莫妍秀有關,便迫不及待的騎馬趕去鎮郊的閆氏田莊,卻不知閆氏田莊的偏僻小院早已人去屋空,只留下一院子的堆屍成山、血染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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