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弈心情大好,替言多語失的影衛求情。
翎十八抬起腳,憤憤道:“難得你願開口替他求情,我便饒他這回。再敢背主棄義,看我不先割了你的舌頭,再丟去九華洲仙境的蛇窟。”
“謝翎爺饒命!謝主人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
影衛心裡捏一把冷汗。這年頭兒拍馬溜鬚也是一個高深功夫啊,萬一拍錯了得罪主子,腦袋隨時別在褲腰帶上。嗚嗚嗚,為討好主人和小主子歡心,他也是操碎了心啊。
翎十八隻是表面生氣,心裡明鏡似的。
寒館暗閣裡訓練出來的護衛和殺手,只聽命於一位主人。不管他之前是誰的護衛或殺手,只要現在的主人命令,就算與前主人為敵也在所不惜。這就是寒館暗閣的唯一法則,是諸葛弈建暗閣的初衷。
“那邊有一個包袱,你先送到她手裡,再去盯住那嬰孩。”
諸葛弈指指八仙桌上的一個小包袱,四四方方的像個放甜食的食盒。
彷彿重獲新生的影衛連忙磕頭,抱著小包袱一溜煙兒的跑沒影兒了。
翎十八看到擺在窗前桌上的幾件衣服,酸溜溜地說:“光看著有什麼好的,穿在身上才知好不好呢。快,穿上身給我瞧瞧。”
諸葛弈被催得無奈,只好將輕柔暖和的棉襖子穿在身上。自從小姑娘去逝後,他再也沒穿過棉襖子,即使漠北的冬天能把大地凍得乾裂,他依然穿著單薄的長袍,外披一件大毛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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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之後,他冰冷的身體比冬天的風雪還要冷,更難體會“冷”的感覺,更不需要穿棉絮的襖子。
如今,有一位小姑娘用她稚嫩的小手一針一線為他縫製輕柔溫暖的棉襖子,於他而言贈衣如同贈心。他的身體雖感覺不到溫暖,心裡卻暖暖的似盛夏烈陽。
翎十八瞧著諸葛弈穿好的半身棉襖子,挑替地說:“我瞧著襖子做得太肥了,你太瘦了。”
諸葛弈斜睇他,“怎麼?你覺得你能穿得下?”
“呃?”翎十八呆眼,木訥地點點頭,“可以啊。你脫了,我來試試。”
“美得你!”
諸葛弈睇他兩顆白眼,護著寶貝似的抱起桌上的玄色長袍和玉帶,另一手抓起包袱皮裹住的令牌,直接走進臥房藏起來。
翎十八撇撇嘴,嫌棄說:“我明早就去見她,當面問問她為何不給我做衣服呢?我也缺棉襖子。怎麼說,我是認她作親妹子的哥哥,以後誰想娶她為妻總要先過我這關的。”
諸葛弈走出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把夾在手指上的紙條遞過來。
“看看吧,慄家的五個老狐狸,準備動手了。看來,你明早真的要趕過去作鎮呢。”
“五隻老狐狸?慄二老太爺也參和進去啦?他這一腳踏進棺材裡的老頭子,何苦對權勢念念不忘呢。”翎十八邊碎碎念著,邊開啟紙條。
諸葛弈陰惻惻冷笑:“我已派人去暗查慄二老太爺撿來的那個孫子,應該沒有他說的那般簡單。”
“你猜那少年會不會是老頭子的老來子?”
翎十八哈哈大笑,一句玩笑話提醒了諸葛弈。
諸葛弈龍眸閃爍狡黠,薄唇淺淺勾起,悠悠輕喃:“慄氏族的奪權之爭,似乎越來越有趣兒了。”
翎十八挑眉笑言:“誰說不是呢。”
將紙條揉成團丟進炭火盆裡,二人笑得奸詐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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