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落的蒙面暗衛指引向後宅的一處院子。從牆上花窗能看到院中荒涼,似乎很久沒有清理。
慄海棠很滿意,與烏銀鈴進到荒廢的院子。剎時,數十個蒙面黑衣護衛從各個隱密的角落裡現身,向她行禮後又瞬間潛伏回隱蔽處。
烏銀鈴把自己的手帕鋪在一個殘破的石凳上,扶著慄海棠坐好。悄悄伏在她耳邊說:“大姑娘,我見烏氏南府的護衛回來了,我且去問問。”
“去吧。”
慄海棠頜首應允,知道烏銀鈴是故意迴避。有些事情,烏銀鈴確實不該參與。來烏氏中正府的半途,她本要派人護送銀鈴回奩匣閣的,又怕銀鈴誤會。現在銀鈴識大體刻意避開,她更覺銀鈴不錯。
兩個扭動的麻袋被重重“丟”在地上,能聽到麻袋裡傳出兩聲痛苦的嗚咽。
慄海棠杏眼含笑,說:“放他們出來。”
蒙面護衛立即解開紮緊麻袋口的繩子,狼狽的烏族長和烏夫人從麻袋裡爬出來狠狠地喘口大氣。
烏族長託著受傷未愈的胳膊,仇恨的眼睛瞪著坐在石凳上的海棠。他堂堂一族之長竟敗給十一歲的小丫頭,真是奇恥大辱。
“慄海棠,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是你找人假扮的對不對?”
烏夫人沒忘那個握劍威脅她的男人,正是謀害慄海棠不成被烏族長灌了毒酒拋屍亂葬崗的匪首。為何他沒有毒死,卻成為慄海棠的幫手?
烏族長也有這樣的疑惑。他用了烏氏族傳承的毒藥,解藥也在他的手裡,那中毒的匪賊怎會沒死呢?
“不,不可能,你們手裡沒有解藥。那毒藥是烏氏族傳承百年的,唯有歷代族長掌控。”
烏族長無法置信,縱然諸葛弈的神醫聖手也煉製不出解藥。八大氏族傳承百年的毒藥和解藥是不外傳的,連各氏族的親兄弟也拿不到解藥以防備。
慄海棠嫣然一笑,“烏族長,事到如今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麼?”
烏族長愕然。
慄海棠笑嘆聲,說:“他們沒有盜玉璽,因為玉璽是他們奉我的命令藏到烏氏田莊的。他們確實受僱於你,聽從你的命令潛入奩匣閣。可他們是我的僕,怎會傷害自己的主人呢。”
“你設下的局?”
烏夫人張口結舌,腦袋裡彷彿針扎似的疼。被騙了,全都被騙了。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設下的一個局。
“為何如此?我與你何怨何仇?”
烏族長蒙了,回憶著從慄海棠走奩匣閣密道偷逃,再到燕峽鎮傳來訊息讓他以為抓住把柄,他派妻子率領烏氏的婦人們到奩匣閣責打僕婢激動慄海棠,之後火燒元氏醫館抓走元大姑娘,引得與慄海棠的明爭暗鬥,這一切彷彿都掌控在他的手裡。誰知從始至終,是她一步步一局局設好的陷阱,只等著他們夫妻毫無察覺地落入。
“為何如此?你告訴我,為什麼!”
烏族長激怒地咆哮著,赤紅眼睛猶如兇狠野獸的眸子。
慄海棠淡然泰若,杏眸微斂,櫻唇輕開。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個時辰前,烏族長對我如此這般威脅的。怎麼輪到你了,竟厚顏無恥的來質問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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