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活死人在燕峽鎮一賭論身家,她賭敗後將全部身家財富輸給諸葛弈,金盆洗手隱避江湖,從此銷聲匿跡再無她的威名事蹟。
他曾追隨鬼手冷肆尋找過凶煞婆婆的蹤跡,可惜以失敗而終。沒想到今夜來訪毒聖的二徒弟,竟意外聽到凶煞婆婆仍活在世上的天大訊息,真真的激動人心呀。
與慄海棠期待信中內容不同,葉梧桐想知道凶煞婆婆與三清道人是否熟識,能否為他引薦見一見凶煞婆婆呢。
慄海棠有些焦躁不安,幾次想開口問皆被諸葛弈用力抓手製止了。她委屈地癟癟小嘴,無聲抱怨:師父只會欺負我。
諸葛弈莞爾,若她真想知道信中內容,等回到無心院他能寫一萬張來給她看個爽快。
閱信的三清道人已無法鎮定,捏著信紙的雙手不自得顫抖起來。寂靜地房間裡充斥著他濃重的呼吸聲,他周身散發著暴怒前的陰冷。
“混賬!混賬!真是混賬!”
三清道人怒吼著將信紙揉成一團,恨恨地砸進燃燒的炭火盆裡。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兩隻眼睛睜得牛鈴大。
“花老道,信中寫了什麼能把你氣成這樣?”慄海棠好奇,眼睜睜看著炭火盆裡的紙團燒成灰燼。
三清道人赤紅雙眼,大步來到她的面前,“你知道莫妍秀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
“還能是誰的,你兒子閆禮的呀。”
慄海棠厭惡地翻白眼瞪了三清道人,撇著小嘴嫌棄說:“莫妍秀才多大的年紀,閆禮才多大的年紀,兩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幹出那等苟且之事。當初我和師父在慄氏南府老院子後面的柴房裡看到莫妍秀和閆禮在一起呢。”
“果真?”
三清道人向諸葛弈尋求真偽。
諸葛弈淡然自若地放下茶杯,說:“當初確實在慄氏南府老院子裡見到莫妍秀和閆禮,只是莫妍秀……呵呵,有其母必有其女,生她的周姨娘可不是什麼良家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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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中的,三清道人的心瞬間沉進深淵。他對莫妍秀腹中孩子有著無法言說的希望,這是延續閆氏族血脈的孩子,是他的親孫兒。
喜好男風的閆族長永遠無法擁有自己血脈的兒子和孫子,不論他的兒子或孫子繼承閆氏族長之位,他都是勝利者。
可如今,有一個江湖威名的人寫信告訴他,他的希望破滅了,這讓他如何承受得了?而他的生命即將終止,無法看到自己的兒子登上閆氏族長之位,無法看到害死他的妻子、奪走他的兒子的兄嫂得到報應,他如何能閉上眼睛?
三清道人挫敗地坐在椅子裡,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顫抖著、憤怒著、絕望著……毀滅,徹底的毀滅,他猶如墜入無盡黑暗的深淵。
諸葛弈斜睇頹喪的三清道人,嗓音溫潤動聽,提醒道:“你只要一個能助力兒子登上族長之位的孩子,何必執著於他身體裡流著誰的血呢?即便莫妍秀生下閆氏族血脈的孩子,也不過是庶子罷了。真正能繼承閆氏族的孫子,必須出自嫡妻。”
三清道人緩緩抬頭茫然地看著俊美絕世的少年,啞著嗓音說:“你想假戲真做,讓莫妍秀生下的那個野娃子做閆氏族的庶子?”
“只要助閆禮登上族長之位,有何不可?”
諸葛弈冷冷一笑,拉起小姑娘,走過三清道人身邊時,忠告說:“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個養子和一個庶子有什麼不同?”
不同?
相同?
三清道人茫然地看著諸葛弈牽著慄海棠離開,葉梧桐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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