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輸三盤,三清道人興致缺缺的走了,臨走前還留下一袋子鳳紋金幣,說是西域無情城的東西,送給海棠當玩意兒。
慄海棠見到這些金幣挺漂亮,欣然收下。還送給三清道人一個小食盒,裡面是她平時最愛吃的紅豆酥。
三清道人笑說自己很多年沒吃過小孩子的零嘴兒,今兒也回味回味,歡歡喜喜的揣著小食盒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人家前腳走,諸葛弈從後窗子裡飄然閃入,正巧站在三清道人坐過的圓凳旁,嫌棄地一腳踢開,轉身坐到床上,把小姑娘抓來懷裡坐好。
“嚇哭沒有?”
“哼!你還知道我有危險啊,都不知道過來保護我。”
嘴上抱怨著,身體卻很誠實地窩進他的懷裡,兩條纖纖藕臂已經纏在他的腰上,小臉貼著他的頸側,額頭能感受到頸側脈搏的跳動。
諸葛弈抓著腰側的一隻小手探入袍子裡,斂眸凝睇她瞬間呆滯的小表情,“我怎會容你置身於危險。傻丫頭,心疼沒有?”
“嗯,很疼很疼……豬哥哥,心疼。”
杏眸已溼,柔嫩掌心之下的中衣是溼漉漉的冷。她能想得到在楊嫫嫫派暗衛去稟告後,他定是心急如焚的趕過來,連一件外袍都沒有披。
他站在屋脊上靜靜的等待、默默的守護,甚至怕驚動三清道人,僅穿著單薄中衣任暴雨浸淋。他沒有考慮過自己病弱的身體,始終在看不到的地方保護著她。
“傻丫頭,淋雨而已,一會兒喝碗薑湯就好。”
“薑湯?”
慄海棠揉掉眼淚,急慌慌下床去熬薑湯,哪知被他抱回來,朝門外吩咐一聲:“端薑湯進來。”
楊嫫嫫和青蘿進來,一個拿著新縫製好的雪綢中衣,一個小心翼翼端著薑湯。
“主人,這是老奴新縫的中衣,你若不嫌棄,請換上吧。”
“多謝。”
諸葛弈頷首,等懷裡的海棠接來薑湯碗,才打發二人出去。
楊嫫嫫悄悄給海棠遞個眼色,示意那雪綢中衣是兩件。海棠只顧得喂諸葛弈喝薑湯,沒看懂楊嫫嫫的暗示就打發她出去。
青蘿偷笑,拉著喪氣的楊嫫嫫出去。臨關門前,遞個眼神給諸葛弈,顯然青蘿更懂得討好誰更有利。
“師父,青蘿在勾引你呢。”
“胡說。”
修長大手輕拍俏臀,低首啜飲喂來的薑湯,諸葛弈倚靠床欄凝睇素顏清秀的小姑娘。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嚮往這般相依相偎的生活,縱然粗茶淡飯也甘之如飴。
“你給三清道人的紅豆餅沒有下藥吧?”
“嘿嘿。”
慄海棠狡黠一笑,傲嬌地說:“他送我那麼多的金幣,我不送點兒回禮怎麼行呢。”
諸葛弈啞然失笑道:“你不怕他查驗出來?”
“又不是毒,怎會查得出來。”
滿不在乎的說出來,顯然她把三清道人的疑心病算計得恰到好處。
諸葛弈喚出一個影衛,讓其去閆氏南府探探三清道人的情況。影衛去了,也幸好派臉熟的影衛去了,否則尉遲歸早一刀咔嚓。
慄海棠細心喂他喝完薑湯,拿來一件雪綢中衣瞧瞧,嗔怪道:“楊嫫嫫真是老糊塗啦,怎麼把你的中衣做得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