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沒多久,十天半個月吧。”王小二一臉抱歉的笑著,把鞋藏到了床底下,然後蓋上被子就呼呼大睡起來。
聽見呼嚕聲響起,鼠王張也頓覺睏倦,於是也坐到床沿上把鞋脫下,拿了被子蓋著,很快就沉沉睡去。
睡夢中的王小二好像聞到什麼味兒,只見他鼻子聳了聳,頓時就睜開了眼睛,大呼道:“哎呀,這是什麼味兒?”
他聳動著鼻子四處嗅著,最後發現了鼠王張的鞋。那難聞的氣味好像就是從他的鞋裡散發出來的。
“你還好意思說我!把我燻得睡不著,你自己倒是睡得安穩!”王小二不滿的跳下床,把鞋子踹到了床底下,這才安心的回床上睡覺。
夜深人靜,倆大男人同床睡著,呼嚕聲此起彼伏,一個賽過一個響亮,吵得隔壁屋子的人捂著耳朵,滿臉痛苦的暗罵著。
次日清晨,倆人便騎著馬往常山郡趕去。
常山郡的境況似乎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連百姓進進出出都要仔細盤查,王小二倆人便也排在了進城的隊伍之中,緩慢的往前行走。
“長得如此難看,一定是外鄉來的,說,進城幹什麼的?”
好不容易排到了王小二,沒想到盤查的官兵都懶得搜他的身。
“你管我長得好賴,我進城探親還不行了?”王小二最討厭別人拿他的樣貌取笑,頓時心裡來了氣,就要跟官兵對峙上了。
“探親,長成這樣的不許進城,下一個!”官兵也不給他好臉色,直接揮手讓他滾蛋。
“我就不走,你還能把我怎麼樣?”王小二挺直了腰桿,仰望著官兵,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嘿,我說你找死是不是?”官兵有些生氣了,拿起長槍往前一步,睥睨的看著王小二。
“勞煩這位官爺開恩,這是我兄弟,咱倆真的是進城探親的。”鼠王張不想惹是生非,便趕緊上前拉住了官兵,悄悄遞了銀子在他手裡。
“喲,原來你們兩個是兄弟啊,一個肥頭大耳,一個瘦骨嶙峋,還真是有點意思。”官兵攥著銀子,臉上已經換了笑容,又說道:“好吧,既然是來探親的,那就快走吧,還愣著做什麼?”
“是是, 我們這就走,多謝官爺開恩。”鼠王張一邊道謝,一邊拉著王小二就過了城門。
剛走出沒多遠,王小二憤憤的一甩手,說道:“拉我做什麼,看我不把他亂劍砍死,敢說我長得難看?”
“少說兩句吧,好不容易到了這常山郡,你再鬧出點事耽誤了正事,回去沒法和小姐交代。”鼠王張對著王小二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
一說到正事,王小二這才收起了憤怒,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正經起來。
“州牧的府邸就在不遠處,我們先在近處歇腳,等天黑了再行動。”
王小二說著,便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個客棧,倆人邊喝茶邊議事。
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大致畫出了州牧府的佈局,然後指著中間的一點說道:“此處便是州牧印綬的存放之處,也是他每日處理政務的地方,只是,這四周都是高牆大院,又有官兵把守,夜裡巡邏也是十分警惕,要如何才能進去呢。”
鼠王張看了看整體格局,一臉勝券在握的說道:“這便要看我的了,你既然找我來,這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事情,你只需告訴我路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