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新婚的夫妻,馮異和青鳥也踏上了歸途。
“這路見不平拔刀相救,果然暢快,哈哈。”青鳥騎在馬背上,悠哉悠哉的說道。
馮異搖搖頭笑道:“你倒是暢快了,害的本王遭了她的毒手,說,你該怎麼向本王賠罪啊?”
“賠罪,敢問王爺,草民何罪之有?”青鳥略微吃驚,瞪著眼睛反問道。
“你既然身上還有暗器,為何不早些拿出來,那不就免了我受苦嘛,這還不算罪過?”馮異說著,臉上『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快拉倒吧,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那娘們早就桃之夭夭了,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要我賠罪,有沒有天理了還?”
青鳥對馮異的話付之一笑,隨即『露』出一臉的眄視,說道:“賠罪是不可能的,你要讓我賠你頓酒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酒,哎,你說,若不是因為那酒中仙,我們又何至於在此以身涉險。”馮異苦笑道。
一說起喝酒,馮異頓時就想起了人稱酒中仙的王藐。若不是因為他,如今自己和青鳥怎麼會來這個鬼地方,還遇到這麼些破事兒,說是以身涉險也不為過了。
“我呸,想不到那個王藐如此卑鄙,可別再讓我遇見他,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打得他滿地找牙。”青鳥啐了一口,忍不住的破口大罵起來。
“他這麼做,想必也不是隻為了陷害吳悠這麼簡單。”馮異嘆了口氣,開始分條縷析。
“那是當然,他是把東西給小姐的,所以他一定是想害小姐。此人真是歹毒,比那黑店掌櫃有過之無不及。”青鳥頓了頓,臉『色』暗了下來,又說道:“他一定是投靠了朝廷。”
馮異心中咯噔一聲,朝廷?
他可是咸陽王,朝中重臣,如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他卻也有些『迷』惘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臉面坐這王位,又該如何去面對誓死效忠的陛下。可如果,如果放棄王位,也換不來安穩呢?
想來想去,他只覺得心中壓了千斤巨石,令他無法喘息。城外的雪越下越大,就像他的心事越積越厚。
天知道,他曾無數次幻想與她攜手竹籬間,過閒適安然的生活。他們可以生個一兒半女,她相夫教子,他辛勤勞作,而這看似簡單的心願卻總也不能實現。
現實就像一隻巨手,推著所有人向前,有的時候,生活就是那麼的無奈,縱然你萬般不願,也要走下去。
司徒嫣然帶著左南將軍到了伏龍谷,此處途徑峽谷,長約二里,兩側是灌木叢生的山坡,只有中間一條路可走。
“左南將軍,你的部下擅長騎術,卻不善陸戰,可此處地勢狹窄,再厲害的馬兒也是派不上用場的。”
她左右看了看,又說道:“依我看,且以一千人棄馬藏身於兩側,其餘一千精騎於谷外等候。待到押解的官兵到此,就先以騎兵攻之,官兵必追擊,耗其力,再以兩側伏兵夾擊,方可成事。”
“這?”
左南將軍先是有些猶豫,可左看右看卻是地勢險要,騎兵也沒多大用處。想了想,他才點頭道:“一切就依王妃所言。”
於是,左南將軍遣一千人藏匿進了兩側的灌木叢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