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妻子退下之後,劉秀看著堂下官員們滿意的神情,不禁心中一陣苦澀。
“如今五校農民軍於羛陽禍亂,朕欲親自領兵前去,剿滅五校軍。”
什麼?劉秀要御駕親征,這樣的訊息一傳出來,大家都炸開了鍋,大臣們急忙勸阻。
“陛下,萬萬不可啊!”
朱佑最為擔憂劉秀,急忙道。
“是啊,陛下乃萬金之軀,如何能奔波於戰場?慈事情,交予臣等便是!”
吳漢也如是。
“眾卿不必多言。朕乃是牛背上的開國皇帝,征戰有何不可?況且如今下紛亂,各位愛卿為過奔波在外,生死亦不可卜,朕欲征戰,也是為了自己的江山。眾位愛卿,就不用勸阻朕了。”
看這滿朝文武為了勸阻自己,連一點形象都不顧了,劉秀又拿自己騎牛上戰場的事開起了玩笑。提醒他們不要忘了,他這個皇帝也是以征戰起家的,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見劉秀鐵了心要去打仗,大臣們的臉色都不太好,一個個啞口無言。
煙兒靠在門邊,看著一個個從裡面走出來的大臣,他們的臉色各異,卻都有一絲擔憂之色。
她想,他們該不會是怕劉秀戰死吧?
畢竟劉秀歷盡千辛,好不容易才在洛陽站穩腳跟,這個時候他是千萬不能死的。否則那麼多人為之拼命的,都將化為泡影。
想到這裡,煙兒苦笑著搖了搖頭。
“煙兒,我們走。”
馮異從裡邊出來,就瞥見了正在沉思的煙兒,於是招呼她該走了。
“我不走,我還有話要跟劉秀。”
她一甩袖子就走進了大殿內,沒理會身後的馮異。
“煙兒,不可胡來。”
馮異一聽她竟然直呼劉秀的名字,頓覺不妙,心想,她該不會又要惹事生非吧?
於是,馮異急忙跟了進去。
劉秀剛起身要走,卻見煙兒奪門而入,於是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劉秀!你為何要包庇吳漢!”
她指著劉秀,直呼其名,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劉秀的笑容頓住了,被她這句話硬生生的嚇了回去,只見他臉色忽明忽暗,陰晴不定。
馮異看了看劉秀,又看看煙兒,半晌不知道該做什麼。
原來,昨見過劉秀之後,煙兒整夜輾轉難眠。想到鄧奉就莫名的替他委屈,只想著找劉秀理論一番,所以一大早就跟著馮異進了宮,在大殿門口候著了。
她曾經偶然見過鄧奉一面,記憶裡的鄧奉,是個長相清秀,滿身正氣的人。如今被吳漢逼反,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她認為,劉秀應該懲戒吳漢,召回鄧奉。
“朕,從未包庇任何人。”
劉秀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
她嗤笑一聲,問道:“好,那我問你!吳漢縱容部下搶掠百姓,是否有罪?”
“確實有罪。”劉秀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