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些破牌位拿回來能有什麼用,但是皇室一向重視先帝靈位,不知道劉秀聽聞了會不會大發雷霆,抑或是好生供奉這些靈位?
“那你快去稟告陛下吧。”
馮異急忙屏退了士兵,想起上回鄧禹被赤眉軍大敗的慘景,喃喃道:“這鄧禹為何如此魯莽行事,不長記『性』。”
馮異想看看,劉秀得知此事後會是什麼表情,於是偷偷的跟在傳話士兵身後。
可是讓他失望了。
劉秀在御花園裡,聽了士兵彙報情況,臉『色』極其的複雜,不上來是欣喜還是擔憂。
“想不到,這鄧禹行事如此詭異?”
詭異,聽到劉秀用這個詞形容鄧禹的所作所為,馮異啞然失笑,跨步走了進去。
“哈哈,想不到陛下言辭如此精妙。”
“馮將軍,既然你在此處,想必也已經知道了。朕擔心鄧禹會重蹈覆轍,就有勞你助他一臂之力了,另外華陰的駐守也要心提防才是。”
劉秀見馮異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於是順水推舟,把幫助鄧禹的任務交給了他。
要不怎麼樂極生悲呢,前一秒還在開懷大笑的馮異,此時是一臉的黑線,心想,果然管閒事就沒好事。於是轉身悻悻的走了,抬頭左看右看,一幅漫不經心的神情。
劉秀得了逞,嘴角這才浮起一絲笑意,對士兵道:“將鄧禹送回的牌位悉數擺好,好生供奉吧。”
畢竟都是祖先,萬一能帶來好運呢?劉秀心想。
再另一邊,赤眉軍這回是徹底的放棄長安了,帶著劉盆子捲走了長安的所有珍寶,還一把火燒了不少的房屋廟宇,浩浩『蕩』『蕩』的又往西去。
士兵們又渴又餓,疲憊不堪,又走上了覓食的漫漫長路。
走到一片開闊地帶,只見遍地野草,從黃土裡剛冒出頭來,嫩綠的很。於是下令大軍在此休息。
“徐丞相,還有沒有吃的,有沒有水啊。”
劉盆子口乾舌燥,腹中空空,嘴巴上都幹起了一層白『色』的裂紋。
看他有氣無力的模樣,徐宣『摸』了『摸』腰間的水袋,開啟一看,居然一滴水都沒有倒出來。
十幾歲的劉盆子當場就餓暈了過去,氣息不穩。眾人大驚,下令士兵四下尋找食物。
可是荒郊野嶺的,哪有什麼食物。只有遍地可見的野草和沙土。
赤眉軍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得靠食野草為生,一路走,一路挖,遇到百姓就瘋了似的搶。
很快,赤眉軍在邊界活動的訊息,又傳到了隗囂耳朵裡。
“什麼?赤眉軍死『性』不改,又來犯我水!真當我郡無人還是怎的!”
隗囂大怒,一把將酒杯拍了個稀碎。本來好好的心情又化為泡影了。
“大哥息怒,讓我再去平了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