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白二叔過來找白重山,兄弟二人在書房中商議了許久。
……
桐花鎮有佟毓留下的學徒,李想容過去以後,不用重新再找人,倒不至於手忙腳亂。
將桐花鎮的局勢穩定以後,她和柳扶風、元良、白驚羽又去了廬州、柳州、範陽三處地方,同丁家父子碰過頭。
待夏茶的採茶季進入尾聲時,她收到了鐘黃石的來信。
再見到鐘黃石,李想容等人嚇了一跳。
不過個把月的功夫,鐘黃石老了好幾歲!
“鐘老闆,您這是怎麼了?”鐘黃石只在信中說有要事相商,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李想容等人並不清楚。
“李老闆……”鐘黃石眼中隱隱流露出淚意。“李老闆,關於與您合作的事……黃石恐怕,今秋要耽擱些許時日了!”
“這是為何?”即便是當初面臨傳統茶葉式微與被合作夥伴欺騙的雙重打擊,鐘黃石也沒有如此沮喪落魄過。
“是恒生那孩子。”鐘家的老管家同樣面露哀慼。“前些日子,我們老爺派恒生去盛京辦事,誰知他就此沒了蹤影,都這麼久了,恐怕是兇多吉少,眼下夏茶也採完了,我們老爺想親自去一趟盛京。”
白驚羽問:“難道就沒去官府問問嗎?”
鐘黃石搖頭:“報過官了,可官府也找不到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李老闆,恒生是我最看重的徒弟,在我心裡,就跟我的親生兒子沒什麼區別。如今他不見了,我總得去找找……”堅持到夏茶採摘並製作完畢,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連官府也找不到?那就怪了。”白驚羽想了想,又問:“京城這段時間所有發生的命案都核對過了?”
“核對了,都沒有。可那畢竟都是別人核對的,我想自己親自去看看。”
李想容道:“您與谷公子師徒情誼深厚,如今谷公子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該去盛京一趟的。鐘老闆,不論結果如何,還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鐘黃石面帶寥落,苦澀而失神地笑了笑:“多謝李老闆體恤,在下省得的。”
李想容等人又在武陵溪考察了兩天,兩天以後,他們一行回到清河鎮。等待李想容的,是一道從天而降的聖旨。
因為她用茶葉同其他三國的商人換東西的事,皇帝要請她過去“談談心”!
“也不知皇上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林默滿臉擔憂。“想容啊,你這一去……”
佟毓問:“想容姐,這會不會跟鎮國公有關?”
“說不準。”萬鏢師又來過的事,她早已從佟毓的信中得知。可眼下,只單單憑一道聖旨,連生意如何都揣測不明,更何況要據此猜出有沒有人從中作梗了。
柳扶風沉吟片刻,道:“就目前來看,暫時應該還有驚無險。”若真的情況不妙,白家和付生都不可能如此平靜。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聖旨已經接了。”李想容無奈地聳聳肩。“咱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聖旨已接,容不得耽擱,林默匆匆給李想容和佟毓收拾了幾件衣服,一行人便快馬加鞭朝盛京趕去。
他們走後,白家二叔親自去清河鎮提自家侄子侄女,可惜卻撲了個空,得知倆孩子隨李想容回京了,白二叔氣的直跳腳:“這兩個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