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也覺得奇怪,“似乎在哪裡聽說過。”
李想容心中好笑,你們自然聽過,應該就是安重山的父親口中。
來之前柳扶風便已經查清楚了,這清江的縣令跟清河的不一樣,雖說喜歡談些小便宜,但在大事上卻不會沒了原則。
所以她才敢這麼大膽的在門口跟縣令談冠名權之事,沒想到自己名氣還挺大,這幾人都聽說過自己。
也就在這時,下人突然眼皮子一跳,臉色難看的伏到縣令耳邊道:“大人,那日安捕頭的兒子被抬回來,據說就是一個叫李想容的丫頭搗的鬼。”
“什麼?”縣太爺倒吸一口氣,再看李想容,笑容減了不少,見她依舊笑吟吟的樣子,冷哼一聲:“李想容,你可知罪!”
聲音渾厚有力,元良瞬間面無表情擋在李想容前面。
後面的李想容扯了扯他衣角,示意沒事,而後眨巴眨巴眼,一臉無辜道:“大人,草民不知自己有何罪。”
“安捕頭的兒子安重山前些日子被熱水所燙,可不是你做的?”縣令冷聲道。
李想容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大人說的是這件事啊。”
“好你個刁民,做了錯事還想編造一個冠名權來欺瞞本官,若不是本官慧眼,還真要讓你這個小女子拿了把柄!”縣令惡狠狠道。
“大人息怒,小女子冤枉啊。”李想容癟嘴道:“那日若不是幸虧我手滑燙傷了她,小女子的清白恐怕就不保了。不僅如此,小女子家中的店鋪也要毀於一旦啊大人!”
李想容越說越傷心,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來:“我一個弱女子,怎會跟他一個大男人過不去,大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縣令一愣。
你還別說,李想容說的這話還真在理。
想到安重山在清江縣的名聲,縣太爺心中大致也有了判斷,臉色也緩和了些。
“如若你所說屬實,本縣令自然嚴懲安重山。”
也不知是不是太巧,這會衙門裡又走出來幾個人,一臉說說笑笑的,只不過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淤青。
這幾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被白驚羽揍的幾人。
“咦?那小丫頭片子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其中一人突然朝這邊看來。
另一人皺眉,“什麼小丫頭片子,縣太爺在這呢,你敢不敬?”
剛才說話的人忙擺手,“不是不是,你看她像不像在咱們前些天見到的那個?”
剩下的幾人這才仔細看來,頓時臉色一變:“好啊,你個臭丫頭,正要找你呢,你居然敢送上門來!哥幾個,給我上!”
眨眼間,那幾人便跟當日一樣圍了上來。
看著縣令臉色越來越黑,李想容心中一陣好笑。
這幾個蠢貨,難道忘了還有他們縣令在這兒?
“你們幾個,鬧騰什麼!”果然,縣令黑著臉喝道。
這一厲喝,到讓他們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連同縣太爺看著他們,臉色一凜,當場跪倒在地。
“大……大人,這丫頭是個刁民!”
李想容似笑非笑:“哦?我怎麼刁了?莫非你們想說自己臉上的傷是我揍得?”
聞言,幾人瞬間冷靜下來。縣太爺一向不喜歡人假公濟私,眼下她看上去跟縣太爺也很要好,若知道他們前幾日幫了安重山去她店裡搗亂,豈不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