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我家公子跟李小姐清清白白,往後這樣的話還請不要再說了,以免影響他們的清譽。”元良也看不過去了,插話道。
聞言,白驚羽的臉色這才緩和些,看了一眼桌上的新賬本,哼了一聲,開始清點貨物。
約莫半個時辰後,柳扶風這才往後院而去,輕輕推開門,裡面的李想容還在做夢,似乎又夢見了不好的事,正皺著眉頭。
柳扶風無聲來到床邊坐下,雙眸凝視許久,緩緩伸手撫平她的眉毛。
李想容的眉形很好看,再加上不濃不淡,即使不化妝也好看,柳扶風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
“你夢見什麼了呢?”一個聲音低低響起,旋即傳來一聲長嘆。
李想容像是有了反應,突然拱起身子,抱起肚子來。
“唔……痛。”
這一極為壓抑,柳扶風只覺心一顫,便見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眼,迷迷糊糊道:“好痛。”
柳扶風吸了一口氣,忙將她扶起,卻突然身子一僵。
除了鼻尖一股極淡的血腥味,他還見到床單上斑駁的血跡。
李想容此時已清醒,無奈小腹一陣絞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她這是來大姨媽了啊!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口。
良久,李想容先開口:“咳,你先出去。”
柳扶風俊顏露出一絲尷尬,忙點頭,起身走到一半又轉了回來:“需要我幫忙嗎?”
他也是沒見過這種陣仗,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他身邊從來只帶了元良,一個侍女都沒有,這種時候他能幫得上什麼忙?
“不用不用,你先出去便好。”李想容強忍著痛,想了想,又道:“幫我找些紅糖來,還有……找些幹淨的棉布來。”
“哦,好。”柳扶風僵硬著轉身,開啟門便往大堂而去。
李想容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感覺下面一浪接著一浪往外湧,差點想一頭撞死。
這具身體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初潮,偏偏她又沒準備過,且身邊都是男的……
在李想容心情複雜之際,柳扶風僵硬著穿過大堂走到了門口。
元良只覺得他背影有些奇怪,不由跟了上去,“公子,您要去哪?”
柳扶風聞言一愣,回過神,面色恢複正常,但聲線之中還是有些不自在,“我去買點東西,你別跟來了。”
這下元良更奇怪了,皺了皺眉,不由朝白驚羽看去。
後者懶得理會,繼續去算自己的帳了,好在他這麼些年也零零散散學過一些掌家的本事,否則還真要被柳扶風瞧不起了。
不消多時,便見柳扶風抱著五匹布,食指勾著一包不知名的東西踏了進來,元良一臉發懵:“公子,您買這麼多布匹做什麼,是要給李小姐做衣裳?”
這五顏六色的,卻不是什麼綢緞,而是棉布,元良更不解了。
如果說送禮,公子斷然不會選這種布的,怎的今日……
“你跟白驚羽看著前面,沒事別去後院。”柳扶風沒明說,抱著布匹挺直了背往後院而去。
見狀,白驚羽皺了皺眉,“你說不準去就不去啊。”
說著,放下賬本就要跟去,卻被元良上前擋住,“白公子,眼下這會買茶葉的人多,還請您好生照料。”
“哼!”白驚羽縱然心有不甘,但既然這是李想容交代的,他也只得照辦,畢竟一會還想吃她親手做的蛋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