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週日, 這一日孫駢起的依然很早, 但不只是為了練拳,他們今天要陪著媽媽回孃家,因為這一天是他們姥爺過壽宴的日子。
老人過的是陰曆的生日,壽宴則會安排在每年距離生日最近的那個週末, 這樣孩子們才都能夠有時間回來。
今天早上,孫爸爸與孩子們練完拳之後, 回到家中還得自己做飯, 因為遮蔽的關鍵字一早就出去,到馬家去取她定做的糕點。
老馬家做糕點的手藝已經傳了幾輩人,如今家中的孩子們都在市裡的食品廠或者是廠子裡面的食堂工作,只有老馬他閒不住,退休回來後在自己家裡經營了一個小的糕點鋪子。
說是糕點鋪子其實也不全面,因為即沒掛牌子也沒有任何的手續,而且也不是天天都開門,老馬哪天心情好願意做東西了,就起早做一些端出來擺在外面賣,不願意動手的時候大家就都沒得吃。
這麼任『性』的經營理念,還能夠生意興隆, 可見老馬的手藝絕對有獨到之處。
孫駢的姥爺就愛吃老馬家的薩其馬和桃酥, 所以每年老父親生日宴的前一天,田淑麗都要帶著麵粉、雞蛋、白糖、食用油之類的東西過去請老馬動手定做。
帶東西過去定做糕點這一條也是馬老定下的,只限於喜宴和壽宴,用老馬的話說有喜事他幫忙, 出力氣權當是隨份子,錢是肯定不會在這上面賺的。
等到孫爸爸將早飯做好的時候,田淑麗已經拎著兩包糕點回家,雖然每一年兩位老人都會說,人回來就好不用帶什麼東西,但是孫家的孩子們參加父親壽宴的時候,卻從來都沒空過手。
早飯過後一家人不行往田家村那邊去,路過轉向輪胎廠的岔路口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同樣要回村給父親拜壽的田來福一家。
“老舅,舅媽。”遠遠的就看到他們的孫駢揮手叫道。
一家走出去幾百米的天來福和遮蔽的關鍵字聞言回頭看,就看到了二姐和二姐夫一家,立即停下腳步等著他們。
電廠家屬區的距離與輪胎廠家屬區應不是很遠,兩個家屬區之間只隔著一條鐵路線而已。
而且輪胎廠家屬區那邊說是家屬區,其實不過十幾棟樓而已,那邊為了節省成本,除了電力暖氣需要蹭電廠這邊之外,連各種的生活配套設施,大多數也得依靠電廠家屬區這邊。
對輪胎廠的職工們來說,過鐵路買東西、理髮、洗澡、看病什麼的簡直在正常不過,就連他們家中的孩子,到了合適的年紀也是要去電廠子弟學校就讀的。
所以兩邊的職工大多數都會混個臉熟,孩子們更是相互之間摻雜在一起,互相玩鬧著長大的。
孫家和田家的孩子們就是這樣的,田家的大女兒田愛紅和孫驥更是同班同學,孩子們一見面之後,立即就興奮的湊在一起。
作為這群孩子裡面比較年長的兩位,孫駿和孫駢站在了父母的旁邊,笑著看弟弟與表弟表妹們湊在一起相互追逐打鬧。
田家小舅舅家的三個孩子都在上小學,最小的那一個和孫駢一樣,都是今年剛入學的新生。
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們來說,學校高年級裡面有自己的哥哥姐姐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這可以保證他們在學校不會受到欺負。
兩家人會合後,拜壽的隊伍擴充了一倍,孩子們在前面跑,大人們在後面走,就這麼一路來到了田家村。
村裡人看到他們回來,都知道這是回來給田木匠過壽的,他們家就這一天一家人最齊全,過年的時候都比不上。
到了姥姥家,孫媽媽他們將帶來的東西送給父親後,女士們去廚房幫忙,男士們收拾柴火,劈砍骨頭,小孩子們湊在一起開始在院子裡撒歡,大一些的男孩們很快相約出門不知所蹤,女孩們則坐在火炕上幫著摘菜挑米。
沒過多久住在市內的孫淑美一家也一同到來,就如同村裡人知道的那樣,田家這邊人口最齊全的時候,不是過年而是過壽。
孫駢坐在炕頭,一邊摘著手上的豆角絲一邊和坐在對面的玲玲姐聊天。
與一個月之前相比,孫駢覺得曹玲玲不論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氣『色』都要好上許多,就連與人說話時的語氣都活躍了不少。
“玲玲姐,你把頭髮給剪了?”看著自己表姐的那頭齊耳短髮,孫駢忍不住問道。
“嗯,跟在師傅身邊總是得跑來跑去,長頭髮礙事,剪短了方便。我的這個新發型,可是按照畫報上面去剪的,聽說是港臺那邊今年最流行的,好看嗎?”
“好看,等長的再長一些的時候,就去燙一下,肯定更漂亮。”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倆總能想到一起去。”
“姐,你在輪胎廠那邊幹什麼活?累嗎?”孫駢又問。
“我做的是質檢員,不是很累,在車間這算是輕快的活了。”
“你也是質檢員?我堂姐也是質檢員。”孫駢聞言驚奇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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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孫新燕對吧?我知道她,她還和我說起過你們。我們這一批入場的女職工不多,進了質檢車間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我們兩個人的宿舍只隔著一條走廊,每天上班都能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