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仇吧。”姜尚武不吃點心了,撇著嘴,十分不屑。
“那個女伎原話肯定不是那麼說的,被人斷章取義了。”姜尚文看著僵直在臺上的豔麗女伎,又看看臺子邊上那堆黃燦燦的嶄新銅錢,十分遺憾。
要是砸銀票子,她身上帶的雖說不多,也能砸一砸,可這銅錢,這是城外,附近又沒有錢莊,一時半會的,到哪兒找那麼銅錢去?
這論銅錢真是憋人。
“爺我數五個數,你不脫,爺就讓人替你脫,一,”臺下正中,那個男聲又響起,一個一字,拖著聲音,二字又響起。
媚氣女伎站在臉色慘白的明豔女伎身邊,笑的媚氣流淌。
“這也太欺負人了!”姜尚文猛一拍桌子,拍的桌子上茶壺碟子落到地上,叮咣咣噹的響聲伴著姜尚文這一聲暴呵,如同一記悶棍砸在那個數數的男聲,和滿場的喧囂叫好之上,砸出了一堂靜寂。
“你那一筐銅錢,那是作弊,哪有臉說個贏字?”姜尚文點著臺上的媚氣女伎,“沒定規矩,又不是沒有規矩,這一場銅錢賽到什麼時候?還沒到時候吧?要是這麼著,姑奶奶我就用銅錢把這間屋子埋上!”
“哪兒來的潑婦,哪跟爺過不去!”臺下中間的男子好象反應慢了些,這會兒剛剛恍過神,一腳踹開面前的茶桌,在一片叮咣聲,呼的站起來,在男子看到姜尚文之前,姜尚文被清柳摟著腰按下去,踉蹌間,看到木瓜蹲在旁邊,正象只被殺的雞一般,衝她拼命使眼色,示意她跟他快走。
旁邊的夥計一把將姜尚武推向牆角一個小門,明葉在前,清柳推著姜尚文,姜尚武緊跟在後,跟著木瓜,從堆滿茶葉茶壺茶杯的小間穿過,從茶坊後面出來,徐煥正用扇子撓著頭,一臉苦惱的看著瞪著看著他的姜尚文,和緊跟她後面出來的姜尚武。
“那是個不能惹的?”姜尚文看著一臉苦惱的徐煥,脫口問道。
“姑娘真是聰明,往前面走走說話吧。”徐煥一臉乾笑,摺扇往前指了指,自己先信步往前。
“太欺負人了。”姜尚文這一句話裡,充滿了替自己辯解的意味。
“聽說過江家嗎?”徐煥沒理姜尚文後一句話,搖著摺扇,頭也不回的問道。
“嗯。”姜尚文心往下沉,剛才那是江家人?
“剛才那個,是江家大奶奶馮氏的奶兄,江家人倒還好,這些下人,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話,你總聽說過吧?當然,我不知道姑娘家世如何,惹得起吧?”徐煥回頭斜著緊緊抿著嘴的姜尚文。
“多謝你。”姜尚文沒答徐煥那句惹得起吧,站住,鄭重曲膝謝道。
至少在明州,她是惹不起的。
。九天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