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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聖山之路,雖然一直上行。可是,阿木等人,步步艱難。第一天,爬了不到五分之一,已然極慢。
可是,他們沒想到,那竟然還是最快的一天。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一天比一天慢。因為,那高山的上禁制,越來越強烈。
雖然阿木沒有再被削弱修為,但是吉光和安雅,每走一步,都似千鈞墜腿,步履維艱。
這座山,對於神族後裔的壓制,實在是太強大了。而且,山上的自然環境也越來越惡劣,大風呼嘯,寒氣襲體,山上開始雪色漸濃。
即使是阿木,都再加了一件大氅,不過他肩頭有鴉兒散著金芒,倒是沒有太多感覺。
可是,吉光和安雅,便不必說了。這還是有血魂衛的威壓抵抗著,否則吉光和安雅,早已支撐不住。
這座山,絕對是為神族人準備的。
如果是安雅自己,就算她從古神鎮出來,能走過那山重水複的奇異大陣,到了這聖山腳下,也絕無爬上來的可能。一個凡人,憑借一己之力,想都不要想,那就是徒手爬天。
過了整整十一天,阿木腦海中的星圖,終於快要到了盡頭。山頂,遙遙在望,似乎是湛湛藍天。
“嘿!”阿木長出了一口氣,“最多還有一天,咱們就可以登頂了!”
“嗯!”吉光應了一聲,口中噴著白氣,身上掛滿了霜雪,似乎沒有了多說話的力氣。而安雅連應答的力氣,都沒有了,周身都是機械麻木的。
“歇一歇吧!”阿木看著兩人,然後又估摸了一下天色,“明天咱們再走。”
“好!”吉光依舊是一個字,然後直接坐在地上,身子也是有些僵直。安雅則幾乎摔倒在山路上,實在是沒有力氣了。不過。在他們身後的血魂衛,撐起了一片紅芒,護住了幾人。
終於得了一絲喘息,荒魂獸卻有些煩躁。這些日子,在它看來,自然是比爬還要慢上太多。不過,它還是強忍著。乖乖地趴在不遠處。
此時,周圍全是雪。阿木拿出一些留存的獨目殘龍牛肉,給吉光和安雅分食,然後又甩給荒魂獸很大一塊。
阿木和吉光,原本都是辟穀不食的。可是在這聖山奇怪的禁制下,竟然都産生了久違的饑餓感。
烤牛肉就著酒。身上暖了起來,兩個人都感覺好了許多。安雅喝了幾口神湖水,也好了一些。
又望了望山頂的方向,阿木挑了挑眉。最多還有一天的路,可是阿木感覺聖山之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冷雪撲面,夜色漸起。
此時,唯有阿木扔在外面的幾塊晶石閃亮,映照周圍。而與此同時,在阿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濃重的黑雲,已然形成了空洞一般的存在。
兩尊血魂衛撐起的紅芒,阻擋了絕大部分的風雪。阿木三人。開始各自休息。安雅幾乎完全蜷曲躺下,躲在皮革的睡袋裡,估計早已疲乏地睡去。
吉光雖然神力完全被禁錮,但還是不改打坐的習慣,和阿木相對而坐。吉光的體內,自然也有氣流,就是不能起到絲毫的作用。
風雪呼嘯。但是兩個人,漸漸入定。尤其是阿木,雖然初修一重左右的修為,但是調息打坐。自然無礙。
之前的每一夜,一般阿木的仙氣執行七個周天,必然天色大亮。
可是,這一夜,阿木執行了七個周天後,然後撩開雙目。近處晶石閃亮,遠處還是暗黑一片。
“嗯?”阿木心頭微微一動,不過還是穩住了心神。再次閉目,然後又是一個周天,可是當他再睜開雙目,情形依舊。
此時,吉光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也睜開雙目。
“天應該亮了才對!”
“嗯!”阿木皺了皺眉,“這裡有些異常!”
此時,荒魂獸站立而起,目視虛空,似乎看見了什麼。阿木心念一動,鴉兒直接展翅而起。鴉兒在虛空盤旋,眼中金芒閃爍,然後落在了阿木的肩頭。
“呀呀!”鴉兒低語,唯有阿木能夠聽明白。
“全是烏雲,覆蓋整個山巔!”阿木皺了皺,然後看了看吉光。
“嗯?怎麼會這樣?”吉光也是一驚。此時安雅也醒了,四周昏暗無邊,閃亮的唯有阿木的晶石。安雅本能地向吉光靠了靠。
“這是要變天嗎?”阿木一皺眉,“但是,絕不是一般的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