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仙符在魔洲修羅界絕對不算便宜,甚至有些昂貴。一枚最普通的初階攻擊仙符,都要一千靈石或者十枚靈幣。要是高階的逃遁仙符,則是需要近五十枚的靈幣。
修仙的世界裡,有時逃遁遠比攻擊重要。保命,永遠都是第一要義。
“道友,這些仙符怎麼這麼多人買?”阿木笑著一抱拳,沖旁邊的一名同樣是水劫的修士道。
“哦!道友估計是初來赤墨城吧?居然連畫魂宗的仙符都不知道?”那名水劫道。
“畫魂宗?”阿木和離水在腦海中快速整理資訊,卻都是不由微微皺眉。因為,這個宗派的名字他們極為陌生。
冷玉給的地圖暫且不論。那吉光給他們的地圖是整個修羅魔洲界的,也有些粗略不夠詳實,但是白無命給的地圖,乃是極為詳細的戰之星域地圖,只要是戰之星域有名字的仙門,可是說無一遺漏。
可是,怎麼也從來沒標記過有這樣一個門派?戰之大陸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畫魂宗?
“敢問道友,畫魂宗山門在何處,是何等的門派?在下,從未聽說!”阿木道。
“嘿嘿!”那水劫修士一笑,“畫魂宗的山門就在這裡,這就是畫魂宗。”說著,那水劫努努嘴,示意那老者的攤位。
“呃?一個攤位便是一個宗門?”阿木和離水都是一愣。
“不錯!這個攤位。就是畫魂宗!”那水劫修士,見阿木和離水真不知道,不由改為傳音說道,“兩位道友,小心問話。這個老者可不一般!”
“哦?請道友指點!”阿木同樣傳音道,心中微微有些詫異。離水則是單手一翻,一枚銅級靈幣,直接按在那水劫修士的手心。
有錢好辦事,那水劫修士忙傳音道:“道友,客氣了!”可是。靈幣已經快速地收起,水劫修士,自然更加熱情了幾分。
“兩道道友,有所不知!這老者一千年前,到這赤墨仙集擺攤,開始的時候。就是賣仙符,可是生意寥寥,無人問津。後來,有一次,白羅門的一名飛天劫境大圓滿,突然在城外被殺、所有人,都以為定是黑羅門下得手。可是。最後追查下來,竟是一名風劫散修幹的!”
“風劫散修殺飛天劫境大圓滿?”阿木離水都是一皺眉。
這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們兄弟這樣的人物身上,自然不足為奇。可是,這裡是修羅界,絕大多數修士身上的法寶,少得都和要飯的一樣。
等級的溝壑,幾乎無法彌補,一個風劫修士怎麼可能滅殺一個飛天劫境?
“嘿!道友也覺得不可思議吧!”那水劫修士笑道,“當時白羅門。也是如此覺得,所以深入探查。後來,才弄明白,那風劫散修,居然就是買了一張這老者的高階攻擊仙符!唉。當時可是隻需十枚靈石的價格!現在物價飛漲呀!”
水劫修士感慨了一句,讓人阿木和離水都感覺好笑。可是,方才水劫說的,更讓阿木和離水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枚高階攻擊仙符,竟然可助風劫斬落飛天劫?那得是什麼仙符?
“兩位道友震驚吧?”那水劫修士看著阿木和離水的神情,居然有些得意,似乎那仙符是他製作出來的一般。
“那仙符就出自這老者之手?”阿木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那老者。怎麼看那都是一個寒酸的散魂初級。
壓制了修為?很有可能。
“不錯!當初,白羅門的人死了,雖然風劫修自然被他們殺了,可是這老者又豈能脫了幹系?白羅門,自然要把賬算在他頭上一份。”水劫修士搖了搖頭。
“那怎麼樣了?”離水問道。
“怎麼樣了?白羅門仗著自己乃是戰之星域兩大仙門之一,豈會把這一個賣符籙的老者放在眼裡?自然是到了赤墨城,興師問罪,不僅砸了老者的攤位,而且搶了他的所有仙符!”水劫修士在傳音,臉上卻泛起了冷笑,很顯然對白羅門仗勢欺人極為不滿。
阿木和離水對白羅門這樣的行徑,也是有些冷齒。
殺人用劍,和賣劍的有何幹系?你還能把賣劍的殺了?那賣鐵的怎麼辦?仙符雖然特殊,但是是一樣的道理。
“結果呢?”阿木也問道,很顯然事情不會這樣結束,否則那老者豈能還站在這裡?
“結果?嘿嘿!”那水劫又是一聲冷笑,“結果是,白天那老者好話說盡,白羅門就是怒氣洶洶,定要老者滾出赤墨城,不準再賣仙符!那老者無奈,只能出了城。可是,到了晚上子時,整個赤墨城內,突然華光大起,仙力漫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早晨一看,就在這長街上,整整齊齊擺放著,赤墨城內三十三名白羅門修士的屍體。其中,還有四大真仙,最高境界達到了真仙七重。他們,全部沒有了魂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傷痕!”
那水劫修士說這些時,想起當年那些屍體詭異的樣子,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