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她說:“不過明天就比賽了,傅老師也沒讓我多練。”
“嗯,這倒是。”
越是臨近比賽,越要休息地好。
慕寒墨墨色的眸子被劉海蓋住了一些,雖然有些不分明,但還是十分漂亮。
兩人靜悄悄地走了一段,各懷心事。
時姒失神地想著明天的比賽,她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地開口說:“明天早上8點,就要進場了。”
“你……緊張嗎?”慕寒墨眨了眨眼睛,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他一直以來是個灑脫的男孩,一般都是路見不平了才會拔刀相助,可從來沒有過,時時刻刻都擔心一個女孩子。
時姒,便是那個讓他操心的女孩子。
時姒沒有看慕寒墨,她望著前方坦途,隱忍著開口:“我不緊張,我只是害怕……”
站在許多人的舞臺中間她都不緊張,她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母親失望……她最最擔心的便是家中的母親。
腳踏車在平地上被推動者,悄悄地發出一點一點的摩擦聲。
慕寒墨道:“明天,我來接你吧。”
“好。”
她腦袋發蒙,可那句‘我來接你’讓她安心不少。
揹著書包,她捏著書包的肩帶,一步一步走在他的身邊。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只知道陽光依然明亮,她好像和他就這樣一直一直走下去。
“對了,我上次在樓下等你的時候,好像看到韓也了。”
慕寒墨說著,無意間提起幾天前見到的那個人。
“咦?你也認識韓也哥哥?”
“韓也哥哥?”他詫異地把目光投向時姒,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他什麼時候成你哥哥了?”
“就、就平常電視上不都這麼叫的嘛。”時姒被他眼神嚇的心跳如麻。
但確實如此,電視上都是什麼姐什麼哥的叫著,令人倍感親切的同時,也算得上是對他主持功力的一種肯定,是一種地位的象徵吧。
可慕寒墨不爽了,他說:“以後,不準管別的男人叫哥哥,哥哥只能叫我知道沒有?”
他轉過頭,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生氣,而把時姒嚇著。
可他這通莫名其妙的火愣是把時姒委屈得不行,她理直氣壯地反問道:“什麼嘛,那我自己的親哥還叫不得?”
慕寒墨重新看向時姒,嘴角透著幾分玩味,可眼底帶著一絲審視:“你還有親哥?我怎麼不知道?”
她當然沒有親哥啊!
可這也不是重點啊!
沒看出來她在生氣慕寒墨不讓她管韓也喊哥哥嗎?
也不來哄哄,還轉移話題!
時姒瞪著大眼睛,扁扁嘴:“哼,不理你了。”
反正她鬥嘴都鬥不過!
捏著書包肩帶的手因生氣而有所用力,時姒這脾氣一旦上來了,更是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她快步向前走,想要趕緊把慕寒墨甩掉。
心中還是委屈,不帶他這麼欺負人的!
見時姒要走,慕寒墨趕緊推著腳踏車快步跟上:“小四!”